“我叫文鸳。”文鸳礼貌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你刚才说的,我可以当做是在夸我吗?”
“啊对,我确实是在夸你。”
“那太好了!我有张假期的实践报告需要有人来帮我写一份评语。你能不能帮我写一份?”
“实践报告?那是什么?”
“传习所的规矩。现在在放春假,是我们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假期了。回去之后就得准备毕业,这个假期我们就得在卫所里实习。我是锦衣卫的人,所以春假的时候在锦衣卫当差。但南镇锦衣卫根本就不出门,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大活人。”
“唉。”商洛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来阳州的话,这個时候大概和你一样在忙活毕业的事。我记得好像也有这个。”
“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我记得伱是匠户?”
“五台山教习所。”
“诶呀!巧了,我是五台山传习所的。我们算是同学了,校区都是连在一起的。唉,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有七窍玲珑心的商洛?我听说你可以和狗说话!太厉害了!能不能展示一下?”
“谁说的‘和狗说话’!这是造谣!”
“额原来不能和狗说话吗,真是太可惜了。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回见。”
“回见。”
两人道了别。
文鸳转头走到车门前——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我有块怀表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修?”
“没问题,你带身上了吗?”
“在这。”文鸳把腰包里掏出来的黄铜怀表扔了过去。
商洛伸手接住:“小问题。。那明天见,明天我回一趟卫城给你送去。”
文鸳一边挥着手,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回驾驶座,文鸳双手扶稳方向盘,正坐在那里:
“师父,我把怀表给他了,算是种下了‘因’。刚才和他聊天的时候我表现得怎么样?够自然吗?实习报告的分是不是能打高一点?”
“不自然。”鹅黄色的灯光下,陆槐阳正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传习所和教习所是两个机构,只是都在五台山。正常情况下你们两个这辈子基本不会有交际,根本就不算同学。拉关系也没你这么拉的。”
“那他看出来了?”
“他可是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代表他比你多长了6个心眼子。”
“师父你还在怀疑他有问题?”
“我不在现场指挥犁庭扫穴,反而和你一起送他回来,可不是为了体验你这蹩脚的车技。我算了一卦,他身上有点异常。问题的根源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用把雷法封在腰牌里交给他,一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来,我想看看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那师父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回卫所,审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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