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俺阮小裴就行,大哥哥,你呢?”
“许长寿!”许长寿靠着巷子的冰冷墙壁,他往塞满稻草的角落挪了挪。
“你偷东西了?”许长寿问了一句。
“没有,他们诬陷俺!俺娘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拿。”
“那他们为何打你?”许长寿接着补充道。
“俺娘病了,今天早上俺到城里的铺子给俺娘抓药,只是俺自己没保管好兜里的半吊子钱,因为忙着给俺娘抓药,不料摔倒了,铜板散在赌坊门口,刚好被管事的家丁看见,非说是俺偷的。”
阮小裴时断时续地呜咽着。天真无邪的眼神里叫人同情。
“行吧,你家在哪儿,我送你过去!”许长寿决定再当一回保安,毕竟他也不放心阮小裴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再遇上那伙人。
“俺没有家,俺娘和俺都住在城东头的破庙里。”
“行吧!那咱就去破庙,你带路!”许长寿倚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阮小裴想要上前扶他,但被他拒绝了。
“小伤小痛罢了,不须扶!”阮小裴哦了一声,但还是时不时回头看着许长寿。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许长寿瞄两眼自己腰间的伤口,索性没有感染,不然这会儿icu都救不了他。
城东头,一间破烂不堪的破庙前,阮小裴冲屋子里大喊一声:“阿娘,俺回来了!”
许长寿在阮小裴的带领下进了破庙。
眼前的一切让他的三观都彻底碎了……断了足的老伯,断了一条手臂的大婶,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独眼妇人,她的怀里还有两个面黄肌瘦的双胞胎孩子。
人群最里面,稻草堆压实的临时床铺上,躺着一名三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虽然是唯一一个算得上是四肢健全的人,但头发散乱、额头上盖着一块发了黄、缺了一只角的湿毛巾。
“小裴回来了?可给你娘抓到药了?”迎面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瘸子老伯,眯着眼睛看见了立于门前的许长寿。
“这位面容红润的公子,不知是……”老伯疑惑道。
“瘸子爷爷,他叫许长寿,我刚认识的。”阮小裴高兴地回答道。
“真好,俺们小裴也有朋友了!”瘸子高兴的笑了笑,却又不停地咳嗽着。
“大娘没事吧!”许长寿看着不远处躺在稻草堆里奄奄一息的中年妇女。
“俺娘已经病了很多天了!这几天上街要的钱都给俺娘抓药了,但就是没有起效,大夫也看了,都摇头!”阮小裴说话断断续续,不停地哽咽着。
“让我给大娘看看!”许长寿决定毛遂自荐,试一试,万一有办法呢?
“许大哥,可是你的伤!”阮小裴指着许长寿腰间的伤口。
“不说了嘛!皮肉之苦,何况我一个男人,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顶天立地,你娘没说过男孩子要顶天立地吗?”阮小裴顿时沉默了。
许长寿穿过人群,来到阮大娘身前,托起她的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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