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十,那一晚他喝醉了之后,躲在闻子心的身后,每一次有人要敬酒,他又会怯生生的偷摸出一瓶酒,然后给自己强行灌下去,还会把空酒瓶偷偷的扔到很远的地方,似乎这就不是他喝的了一样。
甄华想到那一次断片,着实搞笑,那一晚自己做了什么,他浑然不知,而这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过当年的自己醉酒后表现出的是怯弱的一面,而昨晚的自己,看这一地的碎酒瓶,想必不可能怯弱吧,昨晚的自己恐怕就是展现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粗暴的一面吧。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昨晚的他一言不发,心中满是忏悔,喝完一瓶就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硬度7左右的酒瓶,每一个都被摔得粉碎,但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在一杯又一杯的酒液中,迷失了自己,以至于把自己弄出一身伤,可是昨晚的他,却是沉静的可怕,没有任何愤怒的痕迹,表情极度的平淡,但是每一个酒瓶却都摔得粉碎。
而现在的他,无力的躺在靠椅上,他的车上没有急救箱,仍在流血的膝盖,他只能撕开自己的衣服做一点简单的处理,但也没有多大作用,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喊救护车,他可能还需要在医院住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他现在就连最基本的自救都做不到,这可是山区,根本没有信号,而这一次出门,他也没有带卫星电话,而且这里根本没有食物和饮用水,用不了多久,失血过多、饥饿、脱水的症状都会爆发,那时他就算对这个世界仍有留恋,也已经没用了,一个人在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他有想过寻死,但是他没有想到,昨晚喝醉后的想法,在第二天一早就实现了,膝盖上的鲜血仍在流淌,似乎有一些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简易的处理根本止不了血,而他现在能够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躺在车上等死,就算想要挣扎,可是最基本的他也需要开车离开这里,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喊救护车,而现在他若是想要离开,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一辆车,可惜他的腿早已麻木了,哪还动得了?
于是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很渴,酒醒之后,他的嗓子干得要冒火了。他很饿,昨天他喝了一整天的酒,除了一顿早餐,而今天他还滴米未进。可是这都比不上血液流失过多而产生的虚脱感。他清楚自己的生命在流失,真正的流失,他要真正的面对死亡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恐惧,他早已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无奈的一笑。
安静的躺着吧,收纳盒里还剩几盒香烟没有开封,想到自己也剩不了多少时间了,戒烟也没有了任何意义,索性放纵一回吧,虚弱的身体似乎连香烟的包装都撕不开了,艰难的将香烟叼在嘴上,可是火机却又开始与他作对,尝试了几次,打不着,又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把香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浓郁的烟雾。
这处悬崖原本是,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龙飞向天边,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波涛奔腾,巨浪排空,犹如仙境,可是甄华在此待了一晚,却是一片的狼藉,满地的碎酒瓶,烧成灰尘的香烟以及钞票,混合着他的血迹,这般景象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弄出来的,就好像发生了一场混战,极其血腥,极其暴力,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只是一个人喝酒后极为平静的做出来的呢?
甄华的疲惫感已经在开始加剧了,而他无能为力,只能一根接着一根香烟吸着,或许仍有不甘,但是他也放下了,得不到的就应该释怀,无法守护的也就放弃,他不甘心,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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