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在自己的房间里埋头苦写,修修改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稿子写好投递到季公馆外头的老旧信箱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把信投进去,后脚这封信就放到了季宴礼的书桌上。
“三爷,这是沈青那小子投到报社的稿件,刚投进去,还没来得及送走。”
“哦,投给报社的稿子?”
季宴礼笑的温雅,身上的痞气都因他这一笑敛了几分。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信纸,坐下来慢悠悠的翻来。
半个时辰后,季宴礼放下信纸。
“写的不错。”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谨一摸不准季宴礼的意思,“三爷,那这信……?”
季宴礼抬眸,挑眉道,“怎么,你还有收藏别人稿子的嗜好?”
谨一:“……”
不,他没有!
谨一不敢耽搁,拿着信又原封不动的放到了信箱里。
写完稿子,沈倾终于有空闲时间出来转悠了。吃过晚饭,她便踱步到季公馆的院子里散步。
季公馆的院子非常大。因为是依山而建,前前后后都有山林围绕,公馆里更有假山小桥,很是风雅。
沈倾走到一处,脚步突然顿住。前面有清晰的人声传来。
“三爷,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说话的男人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宛如见鬼般,连连求饶。
然而季宴礼仿佛没听见他求饶似的,只慢条斯理的蹲着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大黄的狗头。
他今日没有穿严肃的西装,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挽起,露出白皙有力的手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跟着三爷也有些年头了吧,三爷最讨厌什么人,你最清楚了。”
鸿俊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直接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不敢反抗,只跪地磕头哭嚎,“三爷我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没眼看。
谨一瞥了一眼,便有些嫌弃的皱眉,“三爷身边从没出过这等软骨头的废物,他若硬气些,我还能敬他是条汉子,或许会给他留个全尸。”
鸿骏轻嗤一声,“若是硬气些,就不会为了点儿蝇头小利背叛三爷了。背叛三爷是个什么下场,今日也让那些个蠢蠢欲动的都开开眼。”
男子听的脸色惨白如纸,嘴里求饶声不断,企图让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心软。
可是,这跟痴人说梦有什么区别。
他也不想想,季三爷若是个菩萨心肠,又怎会在那一滩鱼龙混杂之地闯出一片天地。
季宴礼摸了几把大黄的狗脑袋,这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谨一和鸿骏见状,脚步一抬,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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