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泛起一股酸意。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秦老师哀怨地说道:“无缘无故失踪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了,父亲又发生了意外。你们和她住在一起,一定要帮我看着点儿,要是她有什么不对劲,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
秦老师又叮嘱了几句,高采芹只是默默听着,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
“等一下你回家之前把你们宿舍的钥匙留给我。”秦老师突然说道。
“啊?”高采芹有些猝不及防,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秦老师耐心地解释道:“马上又是周末了,你们全都回去了,宿舍里恐怕又只剩林雪柔一个人了,她妈妈……好像也不太愿意管她,所以,我想还是让她住在宿舍,周末的时间我留下来照看她。”秦老师说地情真意切。
“哎,好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秦老师无不惋惜地感慨道。
是啊,凭什么要遇到这种事,凭什么遇到这种事的人是我?
她的手缩在衣袖里,死死捏着拳头,任由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
高采芹回到家,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显得冷清而寂静,自从爸爸走了之后,家里的这栋房子仿佛也被抽走了灵魂。
虽然过去他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长,他们就像两批作息交错的动物,常常难以见面。可有些人,你只要知道他在,就能令人感到心安。
我们总是把心的另一头拴在别人的身上,就像在漂泊无定所的大海上扔下一只定船之锚,以至于不那么孤独和彷徨。
家里只有高穆一个人在,她推开弟弟的房门。宽敞的书桌前端坐着一个小男孩,各式各样的书摆满了桌子,简直要把这小小的孩子淹没了。
“毛毛虫,妈妈不在家吗?”高采芹学着爸爸的样子亲昵地叫着他的小名。
爸爸叫她“小蝴蝶”,叫弟弟“毛毛虫”,一听就是亲姐弟。
“妈妈出门办事去了。”高穆眨着小鹿一般清纯明亮的黑色眼眸。
高采芹走上去轻轻摸摸他的小脑袋:“你……脑袋上的伤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就破了点皮而已。”高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得高采芹心里一热。
想起那天在海边的事,高采芹觉得那好像又是另一场梦境。
母亲赶到时,那副好像要吃人的眼神,令她如坠冰窟。“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弟弟这样替自己辩解,可看到歇斯底里的母亲,她心里莫名涌出一种想要报复的心理。
“不是的。是我推了弟弟一把,他才摔倒的。”
母亲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咆哮道:“你说什么?是你推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想到你这孩子现在变得这样坏了!”
她只是久久地沉默,任由母亲将愤怒,不解,怨怼一股脑儿的发泄在她身上。有时候痛苦也能成为一剂良药,用一种痛苦去治愈另一种痛苦。
“你不怪我吗?毛毛虫。”高采芹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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