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的意思是……”凌泠长大了嘴巴。
“这是一种推论,无法作为证据。”文峤顿了顿,有些犹豫是不是要说接下来的话。
“其实,当时在陆一凡租住的小区楼梯间里找到了一个空的奶茶塑料杯。上面提取到了陆一凡的指纹,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他最后喝的那杯奶茶。除了他自己的指纹,还在上面提取到了一枚疑似他人的指纹……”
“那不是正好拿来做对比!”凌泠兴奋地说道。
“那枚指纹恐怕不具备比对意义。”文峤给她泼了盆冷水。
他突然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递给凌泠,她虽然有些迷惑,但还是自然地顺手接过了。
“他们做事非常周密,指纹这样的事肯定也想到了。隐藏指纹的手法有很多,比如在手指上贴胶带,涂胶水。因此,奶茶杯的杯壁上没有留下指纹,而是在这里——”
他指了指凌泠用小拇指托着的杯底,“靠近指甲的小指侧面有一小部分可能是因为不在胶水或胶带的伪装范围内,得以在杯底留下了痕迹。”
“只是这片痕迹实在太小,可比对的特征点太少,甚至无法排除这枚指纹就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柳梦微趁他们两个人说着话,悄悄退出了审讯室,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如愿听到了故事的尾声。。
审讯室里凌枫还在询问各种细节,凌泠拉着文峤询问各种其他可能性,他们正在为这些错综复杂的问题愁眉苦脸,焦头烂额。
可柳梦微并不为此苦恼,她早就明白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不可知。哥德尔也早就说过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无法被证明也无法被证伪的命题。就像那天在档案室里翻开茉莉的案卷,倾听她无声的呐喊时,她同样听到背后那些堆积成山的泛黄纸张里,还有窸窸窣窣,此起彼伏的低语,其中的委屈,离奇,巧合,错误,疏忽,失漏,更说与谁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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