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萍叶努嘴道:“大少爷什么眼神,这是菊花。”
“虽然只是花苗,可也开了一点花了,您怎么连这也认错了?”
陆长弓眨眨眼,走近一看,才赧然说:“我看错了。”又小声道:“是要到八月赏菊的季节了。”他懊恼自己在母亲面前居然这么蠢笨,这点都想不到。
“进来说话。”
蔺云婉放下剪刀,问他:“昨晚又头悬梁了?练到什么时辰才去睡觉的?”
陆长弓抿着唇说:“……也不是很晚,子时前就睡了。”
萍叶吸了一口凉气。
“子时!大少爷您怎么不干脆等天亮算了。”
蔺云婉叹气说:“你这样很伤眼睛。”跟他提起了父亲:“你外祖父不到五十的时候,就老眼昏花了。难道你想像你外祖父一样,一丈之内自己的亲人都不认得?”
陆长弓忙说:“儿子不要。”
“儿子认得母亲的,什么时候都认得。”他小声辩解。
蔺云婉不说话了。
陆长弓认认真真地认错:“儿子以后不会再练那么晚了。”
蔺云婉脸色好了些:“坐下吧。”吩咐丫鬟送早膳过来。
陆长弓坐下和她解释:“母亲,儿子不是没把您的话记心里,只是每次写着写着,忘了时辰。”
蔺云婉笑:“知道了。”
天生的读书料子,练字都能入迷。
竹青姨娘来了,看到陆长弓,和蔺云婉请了安,说:“夫人,妾身说几句话就走。”
陆长弓自觉地低着头,不听两人说话。
竹青在蔺云婉耳边小声说:“昨晚上,严妈妈把偏院的婆子都支走了。世子一天都没在人前露面。庆少爷的喉咙今天也哑了。”
蔺云婉冲着她笑。
这个竹青,还真是厉害的刽子手,刀刀砍中要害。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我闲了你再过来。”
“妾身告退。”
竹青笑着走的,葛宝儿想勾搭上世子,做武定侯府的姨娘?没门。
还没个正经身份,就敢撺掇着世子让她喝避子汤,真要成了侯府的姨娘,不知要怎么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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