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王楼和顾兰又商量了些细节,眼看着要到晌午了,王楼差家中仆人去请了个老秀才做证人,又命人去王氏酒楼提回几道菜,几人有商有量地订好契约。
有契约在手,日后出了什么问题,两个人可以去官府打官司。
吃过饭,送走老秀才,王楼付给顾兰银钱。
一枚二两重的白银,外加一千文钱。
一百枚钱为一铜串,提在手中沉甸甸的,姐弟俩一人背五串,又约定好下次来送树葛粉的时间,顾兰两人才离开王家。
从早晨到离开,柱儿听顾兰的话,少说,多做多看。
待离开王家不久,柱儿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他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姐,咱赚了这么多钱?”
三两银子,那可是三两啊!
能买多少好东西啊!
不怪柱儿激动,以前爹娘还在的时候,他们一家子人种二十多亩地,几亩桑树,没日没夜地下地干活,一年到头,全家人所得不过十两银子,吃穿用度扣去,一年能攒六两银子已经算了不起。
就这,还是考虑到风调雨顺,若是老天爷不开眼,遇到干旱或者大涝,颗粒无收也是常有的。
顾兰爹娘去世,花了家中不到五两银子,便是花去一家十几口人一年到头努力的成果。
顾家人自然受不了,到后面,就连顾兰爹自己也不愿再看病吃药。
柱儿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这些。
他抓着那二两银子,放在手里轻飘飘的,心中却沉甸甸的,他用脏兮兮的衣袖擦着泪水,“要是早点挖到木薯,做成粉去卖,爹和娘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一句话说的顾兰心酸不已。
她把弟弟揽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脑袋,却不知怎么安慰才好。
若真是那样,也许她就不会成为现在的顾兰,那她又会在哪里呢!
小孩子的伤心来的快,走的也快。
柱儿就哭了一会儿,又开始兴奋:“姐,咱们今天要买什么?”
想到买东西,顾兰脸上也挂上轻松的笑意,哪个女人不喜欢购物啊!
赚钱了当然要花出去才开心!
不过就算赚了钱,也是杯水车薪,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首要的,还是要买布,至少一人要有一套过冬的棉衣吧?
顾兰兴致冲冲地把集市逛了一圈,都没找到卖成衣的店铺,实在无法,只能问布店的老板,这才发现,原来时下的女人大多都会自己纺织做衣服,有人织布多了,还反而会往店铺里寄卖。
顾兰没法,只好买布,想着回家慢慢捣鼓。
一匹绢布二两多银子,过。
一匹阔白布二百多文钱,买一匹;一匹苎麻布二百文钱,一斤棉花六百多文钱……
怪不得大街上许多人穿的都是麻衣麻布,能穿的起棉衣的,都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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