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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了一番，正欲取走，忽然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像。

那是东方慕妖的画像，还是自己找人画的，上面有她自己写的名字。

后来自己将这幅画像拓印了很多，放在了一些重要场合。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以为她在这个世界陨落了。如果她真的死在了自己登基那年，未尝不会成为妖族的白月光。

惊鸿一瞥，孤身救人，翩然离去。

说起那一年，倒也真不是只怀念她一个人，他更多的是怀念那一年的自己跟钟如。

如果钟如没有被选中为妃，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他忽然好想看看她。

他把她关在了那座最豪华的阁楼中，那里不是冷宫，但却被她砸的跟冷宫没有什么两样。

推开门，地上散落一地瓷器碎片，在黑暗中披头散发的女人听到了动静，她警惕地抬起头，就看到了让自己憎恶的影子。

“你别过来！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还活着？”钟如恼怒道。

晨影平静道：“只要我还在位一日，妖宫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暴君！哈哈，斩灵他们很快就会攻进来吧？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这都是你罪有应得的！”钟如大喊大叫。

晨影蹙眉：“什么叫做我罪有应得的？这些年我背过多少黑锅，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都听够了他妈的，说我害死父君上位，说我残害手足。我他妈的何时亏待他们兄弟两个？我明知道他们地位特殊我还是重用他们，可结果呢！这两个白眼狼都做了什么！我他妈也好奇他们为什么反水啊！这能怪我吗！”

钟如慢慢站了起来，唯独那双眼眸清澈：“你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你上位的这些年战争不休，妖族永无宁日！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敢说你真的干净吗？”

“那叫开疆扩土！妖族地盘本就贫瘠，非吾族类我不杀了他们还等他们分一碗羹吗？”晨影恨得牙痒痒：“再怎么样我也没有对不起他们兄弟两个，他们今日的反抗，无非也是谋权篡位！”

“真的吗？”钟如握紧了楼梯的扶手，讥讽道：“那个小姑娘你就没有一点印象吗？”

晨影诧异：“什么小姑娘？”

“你别在这里装！”她恶狠狠道：“那还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姑娘，死在你登基那年，她是斩灵星辉的小青梅，她还那么小，只是靠近了皇宫寻找她哥哥，就被你残忍杀死，曝尸荒野。”

“……你到底在说什么，凭什么他妈就是我，妖族那么多人。我当时为了父君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犯得着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吗？”

钟如怒声道：“她身上的伤口正是妖族嫡系才有的法术，只有你才有妖族血脉，难道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晨影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来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贴身护卫，也是他信得过的外姓，那个金发的男子。

可怜的妖王……你就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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