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初拍着胸脯保证的王棫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高士充更是连人影也找不到了。
至于刑恕?
人家拍拍屁股,完全当没有这个事情。
王珪得知这些消息,顿时如堕冰窟,浑身手脚都僵硬了。
“大人……”王仲修低着头:“如何是好啊?”
说着他就要哭出声来。
高家是外戚。
外戚有无数退路!
而王家?一旦事发,死无葬身之地也!
只是想着,如狼似虎的禁军,随时可能将王府上下全部拖出去。
王仲修就浑身颤栗,悔不当初!
“慌什么?”王珪训斥了一声:“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然,此时此刻,你我父子就该在狱中了!”
“高遵裕,是没有那个胆子出首的!”
“是了……”王珪喃喃自语:“他若有胆量,岂会如此胆怯?”
“但,也不得不防!”
王珪踱了几步之后,一咬牙,对王仲修道:“为今之计,只有将水搅浑,才能避祸!”
王珪沉浮宦海数十年,经历过治平年间的濮议之争,也经历过熙宁变法,王安石两度拜相的纷纷扰扰,更经历了元丰改制、五路伐夏、永乐城大战等一系列纷繁复杂的事物,可他依旧屹立不倒。
依旧是大宋宰相,郇国公!
外人可以笑他三旨相公,可以说他是东京土地。
可是,王珪的才智和机变,却不是可以被人轻视的。
否则,他就不可能在这么多年的浪潮之中屹立不倒。
现在也是如此,危机之中,王珪敏锐的把握住了生机。
要想不让人议论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办?
答案是抛出一个足够震撼的消息,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而现在,什么事情最能挑动人心?什么事情最能刺激朝野?
王珪只踱了一步,就得出了答案——内臣!
找一个有足够分量,而且地位足够重要的内臣出来,将他推到所有人面前。
那么,谁最合适呢?
王珪只用了一秒,就得出了答案。
景福宫使、武信军留后、入内副都知、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宪!
哪怕,李宪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
即使,李宪在过去两年,经略熙河兰会,战功赫赫,五次兰州会战,五次战胜!
更在去年正月,面对西贼酋首秉常倾举国之力号称八十万来攻兰州时,也依旧坚守住了兰州城,不止守住了兰州城,还杀伤贼众数以十万,斩首五万有余,斩下的首级多到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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