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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公有所怀疑,最迟明日,汴京来的马递就当送来辛卯日的朝报和当日在汴京的小报了!”
司马光深吸一口气。
“家和万事兴……”他沉吟着、咀嚼着,然后赞叹道:“陛下真乃圣哲天子!”
只是……
陛下既然知道这個道理,为何却只相信王安石和王安石提拔起来的那些新法小人?
任由他们祸乱国家,破坏祖宗制度?!
司马光在心中摇着头。
然后,他就看着范祖禹,问道:“纯甫以为,汴京来的消息,可信否?”
范祖禹自然知道,司马光指的是什么?
那位春宫元良,大宋如今的皇太子殿下的种种传说!
若是在今日之前,范祖禹大概会摇头。
汴京传来的消息,都是些什么啊?
八岁的皇子,日抄佛经两卷,送天子御前祈祷。
不止如此,这个皇子对于礼法,还分得清楚!
为父祈祷之余,还知道要给太母祈祷万寿,母后祝祷千秋,祈佑母妃长乐!
这就真的是有些过了。
八岁的孩子,哪来的这样的行动力和执行力?又哪来这样的认知和见识?
不过,这并不妨碍,洛阳众人在得到消息后,立刻就开始写贺表。
天家嘛,不都是这样好面子?!
既然天家想吹,那么大臣自然不会扫兴!
可是,汴京来的消息,越来越夸张。
皇子笃礼好学,年仅八岁,便已通《论语》、《孝经》,仁圣之言,随口而出,圣人教诲,铭记于心。
他甚至开始向太母求学!
太母赐春秋之义,皇子读而通之,谨奏太母:若郑伯擒而不杀,以仁义礼法诫于段叔,则段叔将何以对郑伯?
消息传到洛阳,所有人都是张大了嘴巴,然后接着回去写贺表。
太后想要捧自己的皇孙,想要让皇孙在天下人面前的形象光鲜亮丽。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范祖禹随司马光修资治通鉴,手中史料,车载斗量。
相似的例子,史书上不知道有多少。
比这更夸张、更离奇的事情都有。
左右无非是当政者为了粉饰自身而刻意制造出来的虚妄。
旁的不提,本朝的天书事件,就是人尽皆知,士大夫皆以为耻。
哪怕天家现在也是能不提就不提。
但,今日从汴京传来的消息,却委实是叫人深思。
皇子……不,现在应该是皇太子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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