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先闻声,皇帝老远便问:“阿凝!阿凝如何了?”
床上的某位也变脸十分快,前一刻还玩弄梁菀帕子,后一刻,他便大喊头疼,在床上十分虚弱。
太后一瞧,心都碎了。
叹声道:“怎么就这么严重?你说你都多大人,还做这小孩行径?你要是头撞个三长两短,想让老祖宗哭死吗?”
“老祖宗~”
霍凝趴在她怀里,鼻间哽咽:“当时没想那么多,回府了我才感到后怕,总是想到老祖宗,想万一见不到您了……”
太后一把抱住他:“哎呦,别说这些晦气话!”
霍凝这招恶人先告状,可以说上来便赢得皇帝与太后全部同情。
到现在梁菀才察觉,跑马场的一切看似是霍凝不顾一切为秦韵竹出头,教训宣慧,暴打赵书玉,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实则,他却是从中利用了。
事情都是当时发生不可控制的,但后续霍凝的反应,却是用这些事推动了什么。
梁菀看他与皇帝太后撒娇的模样,不禁开始猜测,难道,也与那宝物偷换案有关?
可是,为何她会联想到这里?
……
皇帝的目光转到侯府这边。
这一眼吓到老夫人,心中惴惴不安,祈祷皇帝千万别找侯府的事。
谁知,霍凝先一步说:“皇上,今日的事,与定国侯府无关,都是我自愿的。”
“我爱慕秦家小姐,断不能看她被人欺负,监丞府的宣家小姐当面妄言逝去秦侯爷,我身为他之前下属,就算秦小姐不出面我也要出头。”
“而与赵书玉,我与他结交过深,打一架也没什么。”
太后心疼道:“阿凝,难为你心善,什么时候了还替别人开罪。”
“老祖宗,阿凝怕圣上问责秦小姐。”
好一个有情有意!霍凝这话一说,便在皇帝与太后心中种下笃定,霍凝对秦韵竹,是真的。
不是说随便玩一玩或一时兴起,他这种浪荡的性子都能为秦韵竹考虑,可见浪子回头不远了。
皇帝看侯府的目光变悠长。
跑马场的事皇帝早通过别人口中听到大概,也知道梁菀与宣慧比赛的事。
皇帝对梁菀,始终是不同的。
自他第一次见她,便觉她很相熟,好似一个久远的朋友,又或者,是他惦念的人。
皇帝目光深沉问她:“朕听说,你骑射不错?”
梁菀顷刻跪地,答:“臣妇夫君在世曾教过一点,今日实在露怯,被逼无奈。”
皇帝又道:“若那宣家女真在大挺广众议论过定国侯,那朕是要将她父亲叫来问责一遍。不过,你骑射赢了也是事实,不用掩藏。”
“秋猎在即,朕便赐你一个腰牌,待秋猎那日,你可凭这个代表定国侯府出赛。”爱阅小说app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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