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不会与杀子仇人共立朝堂。
但是,天子的郎官,是不能拒绝的。
“那就让这个阮使君稍等半刻钟,然后再将他请进来,老夫与他见面就是。”
“诺。”
苏武盛了一桶水,洗赶紧了手上的泥巴,又从堂屋中搬来了坐具和茶具,摆在了院中的一个枣树下。
烧水泡茶,再打几杆子的酸枣,就是苏武的待客之道了。
做完这一切的准备之后,阮扬也刚好走进了院中。
等在枣树下的苏武一眼就看出了阮扬有匈奴人的血统,不禁在内心感叹,年轻真是好啊。
“下吏阮扬问苏府君安。”
虽然苏武如今没有官职,但是阮扬仍然非常恭敬地行礼问安,礼仪备至,让苏武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阮使君不必多礼,你是县官的郎官,老夫只是一介布衣,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快快入座才是。”
“唯!”
落座之后,苏武就给阮扬倒茶,闲聊之中,又问起了阮扬的身世,当得知阮扬的母族乃是内附的匈奴人之后,立刻兴致勃勃地用匈奴语和阮扬攀谈了起来,而阮扬也是应答自如,这不免又勾起了苏武对往昔的回忆。
“阮使君久居大汉,但是还能记得匈奴之语,倒也是不容易。”苏武发自内心地夸到。
阮扬有些腼腆地笑道:“其实,早已经忘记了,但是陛下让我去和阿母又学了一遍,说是以后有大用。”
“县官让你学的?”苏武颇为吃惊地说道,阮扬点了点头。
“县官此举恐怕还有深意。”苏武对天子多了一份好奇,也对阮扬今日来访的目的有些好奇。
“阮使君今日到访,非要见老夫,是为了何事?”
阮扬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怀中掏出了天子以门下寺名义拟定的命令,交给了苏武。
“县官有令,即日起征聘苏武为门下寺通译曹曹掾。”
阮扬说话的时候,苏武也已经将手中的帛书打开了,命令非常简单,只有寥寥十几个字,而左下角盖着“门下之印”。
门下寺,是天子尝试参与朝政的府衙,这已经是长安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苏武只把它当做是天子“胡闹”的产物,心想过上一个月就偃旗息鼓了,哪里想得到,居然会征聘到自己的头上。
虽然自己早就被罢了官,也没有任何的爵位,但至少当过比千石的典属国的,这个级别的官员被征聘到府衙中当属官吏员,在大汉也是头一遭了。
“这、这真是陛下的命令?”
“正是,命令上盖有门下寺的大印,怎可能有假?”
“老夫年迈,而且多疾,恐怕难以任事,还望阮使君替老夫回绝县官。”
被征聘,意味着天子认可你的地位,是一种荣宠,但是被征聘之人是可以拒绝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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