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书中的内容,提出几个她暂且还想不大清楚的问题。
比如,淮阴侯韩信为什么会甘愿钻那个轻狂流氓小地痞的胯下?为什么他有自信说自己点兵是“多多益善”?
萧何为什么会在帮着他建功立业后,又辅助吕后将其斩于长乐钟室?
又比如,匈奴为何会自先秦起,便不时要来进犯中原——
总之,她那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无时无刻不在冒出新的问题,并且每次提问后,她都会先自己主动对那些问题进行(对她而言)深层的思考。
在她老子给她简明扼要地解答过几次之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妮子学会了举一反三,那一刻我心中突的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家人们,承认吧,当才女这种事他喵的需要天赋。
真正的传世才女,啊哈,她跟我们凡人是不!一!样!的!
啧,听累了,想睡。
头一次当玉坠子的我身心俱疲,眨眼便在这父女二人的读书声中闭眼梦会了周公。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一直贴身陪着文姬,看着她学会了诗书又习得了音律,看着她与蔡伯喈辨琴温书,看着她日复一日出落得亭亭玉立,看着她光彩照人,看着她才名远扬。
聪明又早慧的小朋友的童年过得跟寻常孩子不大相同,但我看得出来,这小丫头片子是真心喜欢那些东西。
——看书练字时,她不觉着临帖枯燥;对谱习琴时,她也不认为按弦辛苦。
瞧着她那投入又享受的模样,我不期然便想起来当年跟在爷爷身后、被斫琴苦得满山乱窜的我,心头的羞愧浅浅存在了那么一息,转瞬就又消弭不见。
毕竟,我既不是什么神童,又不是什么才女。
学东西哪有不发疯的?我当初那也只不过是正常人的真情流露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
我如是给自己胡乱找了个借口,转而便心安理得地挂在蔡琰身上摆起了大烂。
我的这种摆烂心态,在文姬十六岁那年的某一个午后,戛然而止了。
那日我照例陪着小姑娘去书房温书,甫一入屋便觉察到今日屋内的氛围,格外地令玉不大自在。
往日里被人磋磨上大半日都懒得冒出一个字的砚台老哥,今日那嘴就跟装了加特林似的薅着一旁的笔山一个劲儿的哒哒;平常最是社恐的那刀左伯纸今儿也难得化身为了“社交恐|怖|分|子”。
关键……我隔着文姬的衣裳,压根儿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内容啊!!
“诸位仁兄——你们先别急着硬唠了,谁能先给小弟我讲一讲,今天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瓜摆脸前却吃不到,我真的是心急啊——
急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国王!
我焦心万般地憋出声震耳嘶吼,那一屋子的笔墨纸砚闻此一愣,一时竟像是以为自己听见了鬼叫。
“咦?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奇怪动静了吗?我好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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