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裤腿,将针4黄金时代扎进她腿里,然后拔出来。
萧红(画外音):她病了三天了,是7月的末梢,许多医生来过了,他们骑着白马,坐着三轮车,但那最高的一个,他用银针在我母亲的腿上刺了一下,他说……高个中医:血流则生,不流则亡。
萧母的腿没有出血,只有一个黑点。
萧红(画外音):我确实看到那针孔里没有流血……八岁的小萧红躲在一个角落,望着那个黑点。
高个中医和萧父、萧祖父退出房去。
小萧红向前几步,看着母亲的腿。
萧红(画外音):我背向了母亲,我不再看她腿上的黑点……小萧红背过身子。
萧红(画外音):母亲就要没了吗?我想……萧母忽然睁开眼,看到小萧红。
萧母哀伤地望着她。
萧母:你哭了吗?
小萧红吓了一跳,没动,垂下头扯住自己的衣襟,揉搓着。
萧母哭起来。
小萧红突然头也不回地拔腿跑出去。
5东兴顺旅馆的仓库(同3场)黄昏将夜内夏1932年
萧红:母亲死后不到三个半月,父亲娶了我后妈。
萧军:我有过两个后妈,我妈死后我爸又结过两次婚。我从小就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跟着祖父祖母叔叔姑姑生活。
萧红点燃一支蜡烛,她和萧军的面目清晰起来。她不过二十岁出头,就花白头发了,脸上满是妊娠斑,衣衫不整,那种“被侮辱与损害”的女性。
萧军二十四岁,虽也落魄,但气宇轩昂。
萧红:真没想到你当过骑兵!
萧军(自负地):你没看出我很矫健吗?我正经是东北讲武堂毕业的!
萧军话还没落,就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炫耀地比画了几招儿。
萧军:我从小习武,刀枪棍棒我样样拿手!
萧军收招坐下来,自顾自又说起来。
萧军:我一直很蔑视我父亲。他性情暴躁易怒,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很厌恶我身体里有他的基因!虽然他也热心肠讲义气……
6萧红故居日内1920年
雪萧红祖父的房间。
小萧红跪在炕上,扒着窗户看外面纷扬的大雪。
一只老人的手,将一只橘子放在小萧红的头顶上。
萧红(画外音):我或许永远不会明白我父亲那样的人。他对仆人、对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他在县教育局当同志……小萧红伸手将祖父放在她头上的橘子取下来,仍旧向外望着。
炉子上的水开了。
萧红祖父坐在被窝里,擦拭着一些锡制器皿。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小萧红,然后双手放在小萧红的肩上,而后又放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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