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从汉中出发已经十天,赤兔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欢快地跑在官道上,柳新坐在另外的马匹上,他还没骑过赤兔。
赤兔从远处跑了回来,喷着响鼻,它蹭了蹭柳新的腿,就在柳新摸了摸它的脑袋,以为赤兔会和往常一样跑开时,赤兔竟然没有走。
它用脑袋顶了顶柳新坐下的马,不断地发出嘶鸣。见柳新不下马,赤兔顿时急了,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竟是直接人立而起,口中发出吐吐的嘶鸣。
柳新座下的马顿时慌了,停下了脚步,身体晃了晃,柳新自然不会掉下来,只是苦笑。
他身后却传来了惊奇的笑声:“柳千户,您的这匹马是通灵了啊!”
说话的是郭镛,他笑着策马上来,眼睛发光,看着赤兔又一次人立而起,这一次,赤兔的前蹄虚蹬了一下,柳新座下的马更惊慌了。
“好了好了,我这就下来!”柳新就像是在哄自己的妻子一般,他翻身下马,赤兔顿时凑了上来,亲昵地将脑袋拱了拱柳新的手臂,然后转过马身,将身体侧面对着柳新。
柳新笑了笑,翻身上马,赤兔身上没有马鞍,辔头,马镫这些东西,光洁的马背上不是寻常人能够坐得住的,不过柳新自是没问题的。
赤兔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然后撒开马蹄,也不用柳新如何驾驭,便直直地向前冲了出去,一下子跑出去两三百米,赤兔竟然还扭过头对身后喷了个巨响的响鼻。
郭镛福至心灵,说道:“柳千户的这匹宝驹似乎想让我们追他!”
丁明甫哈哈笑了一声,他性格爽朗,二话不说催动座下的马,追了上去。
刘傅最老实,守在后面一动不动,郭镛想了想,也策马追了上去。
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因为距离帝都只有半日的距离了。队伍后端,足足有近百名锦衣卫跟随,这是一路上柳新以南镇抚司的名义调来的。
毕竟囚车里是秦国公的义子,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不开眼来劫囚车,虽然柳新估计以秦国公的段位,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情,因为他只需要在陛下面前说上两句,救下陈念吉的性命定然是没问题的。
而且陈念吉一案证据实在详尽,几乎就是铁案,除了皇帝陛下看在秦国公的面子上留一条小命外,谁也无法救他。
这几日来,陈念吉都被关在囚车内,天气很好,没有下雨,因此他也没有机会离开囚车。关了这些天,他的脸颊凹陷,嘴唇干裂,头发也纠结在了一起,整个人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反倒是他的亲生父亲陈安还保持着一丝原本的仪态,或许他心里还有着一丝侥幸,毕竟他儿子的义父是秦国公啊,天下一等一的勋贵,军方的大佬,整个正阳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在陈安的心里,秦国公就是皇帝之下最牛的那个人。
就在锦衣卫的队伍走远后,一人一骑缓缓出现在官道上,这人遥遥看着锦衣卫的队伍远去,双腿一夹马腹,马匹顺畅转身,向着锦衣卫队伍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这匹马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这里的树上绑着几匹马,以布和为首的几个北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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