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扶桑木,不是远古宙的那一棵。”
“尊下好眼力,扶桑木只有十万寿元,每逢断宙之劫就会重生。”
“焕发新的生机后,我族的血脉也会被保留在树心,扶桑不死,金乌传承永不断绝。”
金天燃开口,面颊上有一丝自豪。
越是强势的物种,越是容易出现繁衍困难、传承困难的问题。
但金乌一族,属于为数不多,早就寻觅到如何保护血脉的至强圣禽,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你们也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木伊没有忍住,以近乎梦呓的语气发问。
他太想知道远古与近古之间的迭代,为何引来祸端,又是什么样的祸端。
辉煌如旱魃,炽盛如太阳深渊,居然沦落到死寂的境况,七零八落,何等凄凉。
“不知……”
提及这个话题,金天燃沉默良久。
它收敛所有的笑意,一脸凝重道:
“根据祖辈们遗留下来的信息,末世降临,一瞬而已。”
“其中有一种劫难的异象,最为恐怖。”
“——天降洋流,极度的冰寒熄灭炽烈金日,世界一片昏暗,刺骨的水流、锋利的冰刃……无差别抹杀太阳深渊的居住者,人类、眷主,没有生灵拥有特权……”
“水与冰?”
木伊旱魃皱起眉头:
“断宙之劫的力量,来源自天道,属于上苍的意志。”
“我族称霸太阳深渊十万载,侵占一渊的资源,如果遭受天地的惩戒,尚且有理可寻。”
“但偌大一渊,居住着亿亿万计算的物种,无差别毁灭……这是犯了什么禁忌,罪孽深重成这个样子?”
“我们也想知道。”
金乌族少族长,金天镜苦笑道:
“我族能延续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十二个纪元之前的劫祸,再去追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会是旱魃一族的仇敌吗?”
木守葱试图提醒道:
“没记错的话,旱魃的敌人遍布诸天万界,比我族还要‘令生灵憎恶’。”
“会不会有一个或者多个的族群,趁着断宙之劫到来,天地法则混乱,它们联手,暗中对你们痛下杀机?”
“不排除这个可能。”
金天燃认同,话锋一转:
“但时穹尊下调查过,那个年代,掌握水、冰元素法则的神灵,不足以施展这样的威力。”
“譬如远古宙的玄武,祂已经步入老年,即将换代。”
“其他的,也没有完全符合条件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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