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张鹤龄找了个借口没去参加祈福,此时正在自家院里和妻妾们开赌局,突然听见外间几个下人来报:
“侯爷!祸事了!”
张鹤龄与张延龄两兄弟虽是国舅,却没有什么本事,书也读得不多,本就是凭着姐姐当了皇后才上的位。
不知为什么,弘治帝和皇后关系极佳,是有史以来唯一奉行一夫一妻制的皇帝,可他的宝贝独子,却和自己的亲母关系不太亲密,连带着两个舅舅在朱厚照那儿也不太受待见。
张鹤龄刚摸着好牌,不耐烦地抬起头:“祸什么祸?你家侯爷能有什么祸事?再吵拔了你的舌头!什么事?!”
那下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天家祈福的队伍方才遇着个小孩……”
“这点小事也要来报?”张鹤龄一摔手里的骨牌,瞪起眼睛:“我看是对你们这些东西太好了,才惯得你们贫嘴贫舌……
“不是不是!”下人深吸口气:
“那小孩儿是告御状的,告的就是侯爷您!说您纵容裘管事侵占民田、逼良为娼、逼死了一家十七口,现在四九城都传遍了!”
“这么点小事也……啊?”
张鹤龄的怒容犹在脸上,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脸上只剩下苍白和惊慌:
“这……这怎么会?你可打听清楚了?真有这事?这可怎么办啊!”
妻妾们纷纷花容失色,其中一个小妾脸色最为苍白,她是裘荣的亲妹子,也是所有姬妾当中得张鹤龄宠爱的。
张鹤龄的夫人倒是大家出身,有些见识。便提议道:“侯爷,此事还需早做计较,那孩子是如何情况,侯爷不妨先找裘管事问个明白。”
“哦,对对!”张鹤龄忙起身:“快叫裘荣到外院见我!”
裘荣也是刚知道消息,他昨夜去了秦楼楚馆花天酒地,今天早上才发现关在柴房里的魏诚跑了。
正要派人去找,谁承想那孩子竟敢拦街告御状?
裘荣忙催马狂奔回侯府,赶到前院:“侯爷!小奴来了!”
“你这狗奴才!”张鹤龄见他来了,拿起茶盏子便扔他:“你怎么敢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人家当街告御状,文武百官都看见了!你让本侯怎么办?”
裘荣不免被滚热的茶水烫着脚,忍着痛委屈道:“侯爷,告御状的想必就是昨日跑了的魏家小杂种,魏家这事儿可是侯爷交代办的,小奴怎敢做主。”
“你还敢说是我让你办的?!”张鹤龄抬脚就要踢他。
“不敢不敢,这事儿是小奴做的,跟侯爷全无关系!只是……”
裘荣把眼珠一转:“这告御状若放在平日或许是祸事,可今日却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
裘荣挤眉弄眼:“今日万岁爷没去,接着状纸的是侯爷您的亲外甥,太子殿下呀!”
张鹤龄这才反应过来:“诶?诶!对呀,咱们一家人嘛!没事没事。”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