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此来,是状告右哨营参将陆筠,勾结前御医高廷和,谋害先皇之罪的!”
旁边侍立的苗逵瞪大了眼睛。
门外抱着猴的刘瑾张大了嘴巴。
御案后的朱厚照呛到了茶,咳嗽地满面通红。
苗逵已然意识到,自己放他进门只怕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顾不得给朱厚照拍背,赶紧上前一步:
“王景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圣驾当前,空口污蔑朝廷命官,还与先皇扯上关系?你有几个脑袋?!”
王景隆自知话已出口,没有回头路了,干脆把他的推测说了一遍:“先皇大行之后,伺候的太监张瑜、院判刘文泰和御医高廷和皆被处斩,其亲属抄家流放。
但是小民却知道,高廷和表弟的弟子,名叫云卿,也在流放之列。此人逃脱流放,回到了京城,就寄住在陆筠府内,被小民抓获!”
朱厚照根本不相信:“你有什么证据?”
“小民曾听传闻,先皇原本玉体康健,高廷和一来先皇便驾崩了,若不是他投乖方所致,还能是什么?
小民还听闻陆筠早有不臣之心,要效仿当年董卓曹操之举,挟天子以令朝廷。而且先皇大行,是陆筠的右哨营巡哨宫禁,若没有他的首肯,高廷和焉能谋害先皇?”
门外的刘瑾松了口气,听得直摇头。
朱厚照把茶盏子重重地墩在桌上:“这也是听闻,那也是听闻,不知从哪儿听了些市井传闻,你就敢到朕的面前胡扯?好大的胆子!”
见苗逵的面色都黑如锅底,王景隆额头上顿时渗出颗颗汗珠:“臣并非没有证据,臣把逃犯云卿抓来了,请陛下御览!”
虽然朱厚照仍然不相信,但苗逵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忙奏道:“还请万岁暂息雷霆之怒!左右那逃犯已在宫外,不如命人带进来先审一审?”
朱厚照这才坐回御座:“那就带进来吧。”
……
御书房内发生骚乱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陆淇的耳朵里。
“请替我回刘公公,多谢关心,末将会小心的。”听完报信,陆淇随手送了小太监一把金瓜子:”有劳公公代为传达,些许俗物,拿去打赏人。”
小太监顿时眉开眼笑,连连道谢着离开了。
宫外,马车内的云卿被堵住嘴,五花大绑地靠在窗边。
刚才来的路上,他已经听王公子说过全盘计划,只可惜他被堵着嘴,没法反驳。
这次被抓住,罪名就是“谋害先皇”的从犯了,痛快地被斩首只怕都是奢望。
可云卿并不害怕。倘若怕死,当初他就不会回到京城,他只怕师父的冤屈不能昭雪,害怕自己不能达成夙愿,毫无意义地死去。
还有……
云卿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华服掩不去的欣长身形,乌纱盖不住的清朗面容,还有那双与寻常官吏不同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散发出的神采让人被吸引,深夜求医时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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