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脊背挺直,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看起来有些紧张:
“如今这事儿逼得太紧,连宫里都在瞧着,想必刘文泰也怕被咱们卖了,才故意躲起来的吧。”
书生一颗颗数着瓜子,声音被台上抑扬顿挫的说书声掩盖,不仔细听根本分不清:“哼,果然是个狡猾多疑的老狐狸。说来倒也奇怪,宫里怎么突然查起了这桩子事儿呢?”
“本来都好,据说是那陆筠救了个逃犯,被王琼发觉了,告到小皇帝那里,牵出了高廷和的事。”络腮胡男人回忆道。
书生一松手,瓜子从指缝中漏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告陆筠只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是验方子,不是说还去撅了刘文泰的假坟吗?
只怕牟斌那条看门狗也循着味儿找上来,昨晚上又听说北镇抚司有些响动,几十号番子出了京,往南边去了。可见小皇帝已经有所察觉了!”
“什么?难道王琼已经发觉了?那该怎么办?”
书生漫不经心地剥出一颗瓜子仁:“不管他知不知晓……”
络腮胡男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滚热的茶水泼在腿上,引起一旁茶博士的注意:“客人,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络腮胡男人用抹布擦了擦,挥退了满脸担忧的茶博士。
书生瞥他一眼,轻声斥道:“老潘,外头人多眼杂,别叫人记住你!”
“是,楚先生。”
两人付了茶钱,便起身离开,在茶馆门口分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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