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歇了吗?”
以刘瑾对朱厚照的了解,果然帘子里传出朱厚照模糊的声音:“刘瑾?”
“正是老奴。”刘瑾把朱厚照枕边的两卷话本子挪到旁边:“万岁爷,您又点灯熬夜看这闲书了。”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我只是随便看看,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刘瑾小心地趴在御榻边:“老奴有个事儿瞒着万岁爷,特来赔个不是。”
“嗯?”朱厚照撑起一只眼皮:“你有什么瞒着我?”
斟酌着字句,刘瑾叹息道:“其实前阵子,老奴脚心发痒,却没有好药使用,今儿偏生发痒了,把老奴痒得哟!抓心挠肝的。”
“哈哈哈哈,就这点事儿啊?”朱厚照放心地合上眼皮:“御药房有好药,你随便去取用吧。”
刘瑾忙把头低下:“老奴又无凭证,现下又是夜里,岂敢随便劳动御药房的人,取上用的好药?”
朱厚照翻过身去:“你去取过了?他们不肯给你?”
“呃……万岁爷真是料事如神!”刘瑾尴尬地憨笑。
“你那点小心思,我一听就知道。”朱厚照笑着,声音又模糊下去:“御药房的印章就放在匣子里,你取了去用吧,就说是我说的。”
刘瑾连忙起身:“多谢万岁,老奴告退。”
和光殿,灯火已尽。
手中握着一支纤细的竹筒,陆淇在黑暗中露出微笑,面前的棋盘落下了一子:“是我赢了。”
……
第二天清晨,乾清宫。
刚才朱厚照很好奇刘瑾是怎么脚痒的,刘瑾便上蹿下跳地在乾清宫里演了一出猴戏,把小皇帝逗得哈哈大笑。
等他笑得也累了,刘瑾便抹着汗,提示道:“万岁爷,照时辰算算,顺天府该升堂审案了。”
“嗯?升堂审案?”
朱厚照回想起来:“哦,是童子墨之死的那桩案子。你提他做什么?连日来尽是王琼的破事,一想起他就生气!”
刘瑾忙安慰道:“万岁爷,这审案的顺天府尹可是与王琼有旧呢,老奴也有些担心,倘若他们串通一气,把好的说成坏的,坏的说成好的……
唉,您瞧老奴这张嘴,尽说这等没头尾的话!咱们朝上的大人们个个都是德高望重的,哪儿能包庇故旧呢?老奴真是小人之心了。”
这番话却把朱厚照说住了,谁说朝廷上的官员都不会包庇故旧呢?就在不久前,他的陆侍读不就干过一次吗?
“准备仪仗,我要去旁听审案!”
但刘瑾把他拉住了:“万岁,这时候可不能动用仪仗!您想,您要是大张旗鼓地去旁听,叫有心人听见了,岂不是提前告诉他们了吗?
咱们穿上寻常衣裳,带上护卫,悄悄地去旁听,这才能听见最真的话儿呢!”
听到这,朱厚照的眼睛都亮了:“微服私访?好呀!我早就想微服私访了!快去准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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