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木然呆板，像极了镇魔寺里那些心境超脱凡俗的大师。

章云笙想要分析他的神态，却看不出这人的究竟有什么意思，没有紧张，没有忧心，仿佛对于小师妹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但她知道事实不然。

方折认识这两个人。

先前小医修昏睡之时，这两个人每隔三日就会来探望小医修一次。

他点了点头，伸手指向床榻上的人。

“嗯？”章云笙和柳云清疑惑。

方折又抬手用手掌在自己的嘴上拍了拍。

似乎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他张开了嘴，又用手拍了拍。

柳云清:“……”

章云笙:“……”

他是不是想说小师妹是睡着了？

江素困了的时候都会用手捂着嘴打哈欠。

章云笙下意识的想要传音给方折，又想到这人神识受损，索性主动上前勘察小师妹的情况。

她挽起衣袖，将铁拂尘收到腰间，轻手轻脚的凑到床榻边。坐在床榻边，探头看自家小师妹的睡颜。

一时之间，她感受到了专属于老母亲的心头悸动。

她在心里碎碎念道:

“好可爱……素素……素素崽崽。”

“素素就应该多睡觉，这么小的孩子不睡觉怎么长的起来个头，长身体的年岁却为了仙路忙来忙去……”

“我也要为了自己的事情，麻烦她……明日就是论道会，云清也只能在今日再次施用她的秘法，不然……”

章云笙听着江素平稳的呼吸声，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缓。

“时间不多了……先叫素素起来吧，之后我再多弥补她些灵石，还有这次从后山带出来的新符，也要多送些给她防身……修真界的危机很多，崽崽一定要保证安全……”

某一刻，章云笙仍然在心里碎碎念。

一双冰凉的玉手从被子中挣扎而出，那场景如同诈尸了从坟头爬出了的手一般。

“……”

江素鼻头微动。

“嗯？师姐来了？哦，还有师姐夫人。”

柳云清:“……”

我夫人，是我的夫人！不是我是夫人！

章云笙面上泛起一层薄红，笑意盈盈的一把握住小师妹的手，悄悄用力，便将她从被子的束缚中解放。

“醒啦素素，好久没休息了吧。”

江素借力坐起，另一手撑着床，如若无骨的向后懒散的倚靠着。

“醒了。”

江素猜的出来章师姐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是要做什么。无非是见证土豪和灰姑娘的富贵爱情。

实际上，她在两人出现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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