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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凌波阁的白衣老神仙是将他们二人随意安排在一间真传弟子才能居住的豪宅中后，第二天又是吩咐了一名男性长老前来在宅中，为柳一生讲解基本的修仙知识。

苏言这种真的差苗子是肯定不可能被允许旁听的，所以每天柳一生一到听课的时间，他/她就会主动离开，到隔壁的院子中去继续睡懒觉。

不知不觉间柳一生的个子是猛的窜了上来，比起苏言还要高上一个脑袋，然后一天一个变化。

柳一生也经常会抽空去跟苏言玩，但苏言看的出来他是其实应该更想没有顾忌的修仙，而他/她却牵绊住了他。

渐渐的苏言想离开的念头就越发强烈了…。

……

原本还想着只要自己开启修仙之路，必定就能如同那位天帝一般迅速证道，却不曾想自己修炼才出一缕丹田灵气之后，进展就是犹如龟速。

不由让他想起莫雨当初在书店阶梯上讲的那个天帝的故事，原本他还心猿意马的觉得自己肯定也是有什么特殊体质，可如今感受到这个现实之后，他就是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只是一个幸运儿，一个勉强能够修炼的幸运儿而已…这种打击让他颇为难受。

不过哪怕难受，他也不会将这事跟苏言讲，怕会被担心，会让其担忧，到时候他就心更乱了。

在他花了好几十天才终于抵达炼气初期，想把这个喜讯告知苏言这个亲人的时候，苏言是突然对他说：

“哥，我想下山。”

“…为什么？”他很不理解，毕竟在这凌波阁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几乎什么都有，完全不用担忧以前的随时可能没饭吃而饿死，可明明已经这么好的生活，为什么自己的亲人还想离开？

苏言低着头道：

“我感觉这样子的生活很像老鼠，被人养着确实好，可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其实是很讨厌自己没有修仙资质，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跟柳一生呆在一块），所以我想下山，我想回去自己打拼，而且莫哥对我也很好的，我在山下不会被欺负的…。”

……

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苏言被宗门里的长老护送着下了山，而柳一生望着逐渐远去的亲人心里头有无尽无言的情绪在波动，但最后都化作一口悠长的叹息。

也许这就是长老所说的仙凡有别吧？他在心里头是这般想着，最后闭着眼睛，让自己的思绪也跟着苏言一起飘然远去。

“……”

后面的时光里他是继续坚持炼体练气，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淡忘曾经的过往，但五年后的一封来自于边云镇的信，却是让他再也无法平静！

“莫伯伯和莫婶死了？！”他万分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信，情绪有些失控。

若不是五年前莫伯伯和莫婶经常慷慨的请他们吃面，他们二人未必能熬那么久，这让他在山中是浑浑噩噩了几天。

他不是没想过下山，但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儿，哪怕下山了又能如何？

难道还能把那两位恩人救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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