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碰了一鼻子的灰,没想到各大赌坊最后竟因为他俩做了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压根就没开这俩人的注,其他所有的注照单全收,这等好事一辈子难碰一回呀!
但是,几家欢喜……一家愁!
看着其他赌坊此次大赚,余当家的真是有苦说不出,三十万两白银呐!三十万两!本以为那三百两黄金已是囊中之物,这到头来还要要赔三十万两,这要让东家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余当家的皮?
余当家的脚下是手下从太学院门口抄回来的寒试公示,黑纸白字写得明明白白。拿到这张纸的那一刻,余当家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抠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叫英平的小子真的被寒门录取了!他反反复复地将这张纸看了数遍,又递给账房先生再确认几次,可无论怎么看,都不能改变事实。
余当家的心里苦啊!
账房先生心中何其煎熬,那日若不是鬼迷心窍,那日若不是想快快打发了那小眼睛公子,怎会落到今日这等地步?看来这金鼎坊的账房先生是做不成了......不!恐怕这长安城内的赌坊也容不下自己了,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哪家赌坊还会要自己?被同行嘲笑事小,这赌坊的账房向来是个肥差,多少人眼红?自己苦心运作这么多年终于将这位置坐稳,金鼎坊日进斗金,钱如流水,他自然也摸得不少好处,可今日......
思及此处,帐房先生后悔地将头埋在桌上,欲哭无泪。
“都怪你!要不是那日你鬼迷心窍,老子怎么会答应那贼眉鼠眼的小子!他奶奶的,都怪你!”
余当家劈头盖脸地骂着,一旁瘦小的账房先生委屈地缩在角落中。
“余当家的瞧您这话说的……最终拍板的还不是您……到头来反倒怪起我来……”账房先生小声嘟囔道。
“还敢狡辩!要不是你——唉!”
余当家欲言又止,他恨不得给帐房先生一脚,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那日那位丰满的侍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向着余当家的搔首弄姿摆弄一番,但却看得余当家心烦意乱。
“滚!给我滚!”
那侍女见余当家突然发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茶壶摔下来,只得识趣地赶忙走开。
“唉!”
“唉!”
二人不约而同地叹息一声,随后两人抬头相视,对望一阵无语,最后又低下头去。
一阵微风吹过,将地上那张纸吹从余当家那儿吹到账房先生的脚下,几个黑黑的大字映入眼中,无比刺眼、无比扎心——
英平年少聪慧、天资极佳,寒门文君臣惜其才智,收其为徒......
看着这几字,帐房先生先是眉头一皱,眼睛一闭,可随后他像是发现什么一般,又迅速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张纸——
英平年少聪慧、天资极佳,寒门文君臣惜其才智,收其为徒......
寒门文君臣惜其才智,收其为徒......
文君臣……收其为徒......
账房先生弯腰捡起这张纸,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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