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里有份赌契,想必秦公子一定见过吧?请过目。”
‘哐当——’
只听里屋传来茶盏摔碎的声音,似乎有人被什么东西惊着了。
“哎呀——哥哥你怎么搞的,把我鞋子都弄湿了”
里屋又传来那女童清脆的埋怨声。
姜白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快不慢,但却字字清晰,可当‘赌契’二字传入里屋时,似乎......将里面的人吓着了?
秦敬卿一听便知大事不妙,手心顿时满是汗水,硬着头皮接过赌契,此时纵使他再巧舌如簧,也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只得强作镇定,道:“呵呵,姜老爷这是......?”
伊鸿雁依旧不明所以,但人家说这是秦敬卿的赌契,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姜白见秦敬卿神色极其不自然,细细一看拿着赌契的手似乎还在微微颤抖,连忙说道:“秦公子莫要生气,此行姜某人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
说罢,转身从余当家手中拿过那个包袱,将其摆在桌上,小心地打开,道:“三百两黄金分文不少”
当听到‘三百两黄金’这几个字时,伊鸿雁恍然大悟,这些天一直困扰他的事情消散无踪。
伊鸿雁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这几日苦苦寻找的包袱?这一下真相大白了,定然是英平这臭小子偷偷拿去!
反了反了,这还没入寒门就学会了这种‘龌龊’的手段……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他,如何对得起小姐?如何对得起文先生?
想到这里,伊鸿雁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可贵客在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强自忍着,可终究是太气了,气着气着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完了完了!此时无论如何也糊弄不过去了!秦敬卿看到伊鸿雁的样子,知道英平要倒霉了,此时他神色凝重,眼睛盯着包袱一动不动,脑海里正在极力思考该如何将‘影响’降到最低。
姜白哪知道秦敬卿脑袋里正想着什么?只见他盯着那包袱后又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他正在等自己下一步表示呢,连忙起身说道:“金鼎坊是姜家的赌坊,姜家世代为商,向来以信为本,此次手下不诚、见财起意,被贪念噬了心智才做出这背信弃义之事,姜某人听闻后,心中羞愧,倍感不安,故特来登门谢罪。”
说罢,竟是深深一鞠躬,体态神色虔诚无比,只是不知这一鞠躬,是对着秦敬卿,还是对着伊鸿雁,还是对着里屋的那位少年......
余当家在一旁看了,心里凉了半截,姜家家主是谁?姜家贵为大唐三大家族之一自不必多言,朝廷大员见了他也会客气两句,时常与王尚书之辈多有往来且谈笑风生,今日毕恭毕敬地行此大礼,看来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伊鸿雁与秦敬卿见姜白忽然行此大礼,两人同时上前连忙上前扶住姜白,一齐说道:“姜老爷何必行此大礼?在下生受不起啊!”
话出之后,两人相视一看。
秦敬卿自知理亏,悻悻地退了回来,坐在一旁不再吱声。
姜白直起腰后,又从袖间掏出一张银票,递于伊鸿雁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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