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去救皇爷爷了!”
太子是去救驾的?为何当晚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却是......
折鹤兰越想越不对劲,可木已成舟,就算他想通此事恐怕也无济于事,索性选择性地将此事遗弃于记忆的角落,不再去思考。
他确实做到尽力不去思考这件事,但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忘却那张稚嫩的、惊恐的、无辜的面容,仿佛一只失去父母的雏鸟,而它的父母正是被自己硬生生地掐死……每当自己回忆起那张面容时,他总会觉得自己像一个‘恶童’,当着雏鸟的面杀死它父母的那个‘恶童’,而当‘恶童’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之时,一种复杂的情绪从心底蔓延。
这股情绪包含了歉意、不忍与怜悯,但…….这股情绪却丝毫没有‘后悔’。
或许是这股情绪作祟,折鹤兰每日会精心挑选食物将他放在信阳宫的假山旁边,只有第二日看到那些食物不见踪影,他的心才会稍安......
回忆起与那个孤儿的种种往事,折鹤兰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怜悯,他摸了摸胸口的那道伤疤,说道——
“叶石呐,你可知那次变故中,东宫一门一共死了多少人?”
剑叶石稍作思考,便回答道:“包括太监、宫女以及奶妈在内,东宫一门三十六口,或死于平叛、或被斩首,无一人生还。”
“无情总是帝王家,这些人命中还包括龙子龙孙!昭帝的心,也是够狠的……”
剑叶石在一旁默不出声——有些话他的师父有资格说,他却没有。
“可你知道否?其实东宫一门,还有一个活口。”
“谁?”
“皇太孙。”
“可、可最后清点尸迹时.......”
“不错,的确有三十六具。”折鹤兰不急不慢地说道:“可其中一具,是为师偷偷放进去的。”
“什么!?难道…...”
“是为师将他放走的。”折鹤兰解释道。
“那您为何......”
“因为……为师不忍啊……”
看着自己的师父,剑叶石企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取、分辨出这两个字的真伪——折鹤兰虽然对他与小师妹总是一副和蔼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的师父绝对不是表面所展现出的慈祥长者的那种人——你可以说他是无情的剑客,甚至可以说他是冷漠的杀手,但‘仁慈’二字从来与他无关,这是多年剑锋饮血的日子历练出来的气质,任凭岁月如何消磨,也无法将其完全抹去。
所以师父口中说出‘不忍’二字,的确令剑叶石有些吃惊。
折鹤兰身为中原最强的‘剑客’,对周遭一切事物的感知都无比的清晰、敏锐,自己弟子的细微变化自然也逃不过他的五感。
“你不信?”
剑叶石低着头,随后重重地说道:“弟子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莫说你不信,就连为师自己都不敢相信。”
回忆起那种感觉,折鹤兰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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