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师兄、师姐吩咐、交代的事办好。
就是这样一个在草堂资格最小、天赋平平、来路不明而又沉默寡言的人,竟然被师父点为草堂的代守之人,折鹤兰与剑叶石不在期间,草堂上下大小事务一应由他负责,这怎能叫剑叶石理解?莫说剑叶石,就连整座草堂上下,都看不透鸩师弟,同样也看不透折鹤兰的决定。
“叶石呐,为师还是那句话,有些人的力量,不在‘拳头’上。”
其实这些日子剑叶石一直都在琢磨这句话,而今日师父再一次地提起,剑叶石又重新细细地品味起来。难道鸩师弟有着我们其他师兄师姐没有的长处或者力量?联想到那日草堂的对话,又联想到师父口中的‘那个孤儿’,剑叶石心中忽然一惊——
皇太孙若还在苟活于世上的话......那他也差不多这个岁数了吧......难道说......
“师...师父...鸩师弟的身份...”
折鹤兰摆了摆手,剑叶石很自觉地不再往下说。
其实剑叶石并不知道师父摆手的含义,是否定?还是让他莫要点明?还是不愿他继续往下说?但师父既然摆手了,那他就乖乖闭嘴好了。
见弟子欲言又止,折鹤兰率先开口,道:“竹桃这丫头虽修为惊人,但却仍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论起代守之位,整座草堂都不如鸩…..甚至包括你。”
剑叶石一怔,这时他心中除了不解还多出一股不服,难道沉默寡言的鸩师弟竟有如此独到之处?
“叶石呐,你可曾想过,万一此行你我二人被留在长安,那草堂该何去何从?”
留在长安?这个问题似乎他还真的没考虑过,在他眼中,既然师父决定了‘来’,那定然有‘回’。
“‘留’在长安是指......”
“死在此处。”折鹤兰直言不讳地说道。
“徒儿......不知……”
“若你我皆命丧长安,你那些师弟师妹们能应付得了卫女英那只狐狸?”
剑叶石无言,提及女相,他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面对一片深邃汪洋的大海,自己虽是一块巨岩,一块兀立于海面上的巨岩,但面对这片海,自己仍旧显得微不足道,就算自己选择同归于尽砸向大海,能换来的是什么?一片水花?或许也就是一片水花吧,像伯疯子那样的滔天巨浪、电闪雷鸣,恐怕自己还没那能耐。可女相要灭了自己呢?海水涨涨潮就可将这座巨岩淹没,如此无声无息......
是啊,剑叶石尚且自认没这能耐,那草堂的师弟、师妹们恐怕就更没有了。
“你鸩师弟的经历坎坷……也正是这些坎坷的经历才有今日的他——冰冷、无情、没有任何心境的波动。如今在他眼里,只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并不会去思考‘能’或‘不能’。而这个特质,正是一位优秀的‘掌舵者’应具有的特质——冷酷而又决绝。这些年你们交给他的事情他都完美地完成了,不管事情再棘手、再困难。这证明他已经有这个能力,已经被训练的很好了,而此行之前,为师留下的唯一任务便是‘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草堂’。”
这是折鹤兰第一次提起这位关门弟子。
当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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