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中‘留心’之毒。如果不是我,师祖也不会遭人算计。如果不是我,伊依也……”
叶长衫怔怔地看着英平。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那种说不出的落寞,他心中终究是有些疼惜,毕竟英平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最终,叶长衫也无奈一笑,随后摇了摇头。
英平神情有些激动,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心,你的答复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叶长衫走上前拍了拍英平的肩膀,道:“别瞎想了,咱打了这么大个胜仗,应当开心才对。”
英平长叹一口气,道:“是啊!这么大个胜仗理应开心,可……可我这心里啊却……却总是开心不起来。”
叶长衫没有接过话题,而是选择沉默。
“师祖走了,师父走了,尹相走了,徐老将军走了,定国县的那些百姓走了,军门岭的那些志士走了,千千万万的将士走了。不仅仅是他们,太后也走了,王延庆也走了……老花农走了,阁主也走了……韩单、韩巳也走了,魏军、北蛮这么多将士也走了……这些人不管是帮助我的也好、与我为敌的也好,如今他们一个个的都走了,你说这……这都是为了什么?”
叶长衫欲言又止,最后不过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或许,这就是‘人’吧——”不知过了多久,英平再次开口道。
叶长衫微微一怔,这句话在他听来颇有种熟悉的感觉,因为老师在世时也曾如此感叹过。
英平倒像是找到了什么一般,道:“就拿女相来说吧,纵使她有经天纬地之才,纵使她完成了无数难以完成的壮举,纵使她是北魏乃至中原历史上百年难得一遇的贤臣,但归根结底她终究只是个‘人’。中原千百年来皆为男子当道,她以女子之身力压无数男儿。当年扶老魏王登上龙座,又保举韩单成为上将军。而后积极整顿吏治、洞察民心国情,使北魏达到前所未有之繁盛。最后她又立志要一统中原,完成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伟业。这些无一不能体现其贤能英明……但到头来呢?她虽是这个时代的叛逆者,但最终还是服从了这个时代。她身为女子,家族祠堂不得留名,而她成为丞相后却将自己的名字刻于祠堂内。她身为魏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魏帝年幼无助,她却忠君报国、鞠躬精粹,丝毫不敢僭越君臣之线。北魏在她手上空前繁盛,但她却还想更进一步,为此甚至不惜与北蛮狼狈为奸!她叛于时,却也缚于时,这何尝不是她的悲哀?”
叶长衫默默地点点头,而后问道:“那你呢?”
英平闭上眼,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道:“惟愿国泰民安,山河无恙,人间皆安。只是如今觉得这几个字越来越沉重。”
叶长衫微微一笑,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英平笑着睁开眼,重重地点点头,道:“嗯,一定可以!”
不知怎滴,一番交谈后,二人皆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一瞬间便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且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日子里。
……
……
英平回到长安后并未回宫中,而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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