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花林中赏花的众少女,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娇媚可人。
方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们也目露期待,顾盼神飞,刻意摆出风流姿态。
舒安歌定睛一看,官道上几辆比先前所见更为奢华的朱红华盖马车,正朝花林这边驶来。
当头一辆最是豪阔,马儿神峻非常,四蹄翻腾时长鬃飞扬。洁白无暇的珠帘半掩,车顶上所雕神兽惟妙惟肖,整辆马车无一不精美。
如此豪华马车,便是连赶车的马夫,都生的唇红齿白,气质洒脱,不似凡夫俗子。
飞花时节,忽有贵客驾临,舒安歌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行为举止无疑是大胆的,就在舒安歌好奇窥看之时,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瑟缩着蹲到了路旁将头低了下去。
先前在花林边缘游玩的平民子弟,也只敢远远的打量着贵人马车。
马车还没在花林畔停稳,先前在花林中顾盼的少年郎君,先行一步热络而恭谨的站在马车旁,等待朱红马车中的贵客下车。
花林里站的稍远的几个少女,正咬着唇踮脚张望,双颊如若桃染,泛起羞人红晕。
车夫停下之后,垂首掀开车帘,车中先是一只白皙修长宛若修竹的手伸了出来,接着一个清俊非常身着玄衣披着鹤氅的少年露出面来。
有小厮恭敬趴在地上以身为凳,鹤氅少年优雅迈步,踏着小厮下了马车。
纵然舒安歌打心底里认为,以人为凳的做法,太践踏人权了。
但当看清楚少年容颜时,不仅感慨,颜即正义,美人做什么都能原谅。
鹤氅少年褒衣博带,身姿瘦削挺拔如青竹琼桂。
他生的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梁微挺薄唇含情,肤不抹而白,唇不涂而朱,好一派风流韵致,如同山水画中走出的桃花仙。
尽管少年眉宇间藏着一丝病色,目光却清寒明澈,他肤色白皙如古玉,苍白的让人心生怜惜。
鹤氅少年在众仆从簇拥下,向恭谨等候在车旁的几位少年微微颔首,意态风流洒脱。
那些少年朗声拜见,一个个眉飞色舞,仿佛得到了极大恩惠一般,纷纷追随在鹤氅少年身后。
那少年在众人追捧下,如闲庭散步,行走之时,宽袍大袖迎风而动,通身气度清贵高华。
少女们激动的欢呼雀跃,一个个挥着手帕,握着花枝朝鹤氅少年挥舞,舒安歌隐隐约约捕捉到“玉公子”这样的字眼。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锨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声音清亮而鲜媚,却是有大胆的少女在热烈的表达情怀。
刚开始还是寥寥的单声线,到后来竟连成了一片,变成了一曲悦耳动听的大合唱。
舒安歌注意到,原先欢喜雀跃扑进情郎怀中的粉色华服少女,此刻也在跟着大合唱,眼中只有鹤氅少年一人。
她不由感叹,爱情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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