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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嘱咐道:“我跟夫人去县衙,你在此守着。”
“我不去吗?”方墨宛若一只刚跟主人汇合就惨遭抛弃的金毛,不敢置信,合着大人找到了夫人,就嫌他碍事,一脚踹开了?
陆惟嫌恶的说道:“你去干什么?你在外面更方便行事,隐藏好自己,切莫轻易出现。”
方墨眼巴巴的看着陆惟抱着章毓卿上了房顶,消失在夕阳下。
两人到了县衙房顶,章毓卿让陆惟抱她下去,陆惟不动,问道:“你留在红莲教,是不是因为盛归心?”
太阳已经降到了地平线,光线昏暗中,陆惟的侧脸冷峻,神情像刀锋一样冰凉,混着压抑的不甘和怒气。
“当然不是。”章毓卿断然否认,“红莲教是我早计划好的,当初盛归心投奔红莲教,一步步升到右护法,也是我的授意。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盛归心虽然只是我养兄,但跟亲兄长并无分别。”
陆惟不信,他是个正常男人,深爱着章毓卿的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眼神和表现他能不知道?
盛归心对章毓卿绝不是单纯的兄妹情,那种隐隐的独有欲他看得出来。
陆惟不想让章毓卿跟盛归心再有接触了,但他又没有理由,便说道:“卿卿,你跟舅兄已经报了家仇,了却了心愿,舅兄也该去有自己的家庭,为盛家开枝散叶,重振盛家的威望。”
章毓卿无奈说道:“成家这事他心里有数,我催促也没什么用。”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也不好过多干涉盛归心的私事。更重要的是,盛归心是名门之后,以他现在的身份,虽然有人马有实力,但要想找个同样名门之后的女子为妻,颇有难度。
章毓卿拿不准盛归心有没有娶名门妻子的心思,还是没有碰到合适的才到今日。
“舅兄毕竟跟你不是亲兄妹,男女有别,卿卿你是个聪明人,不过感情这种事,总是当局者迷……”陆惟委婉的说道。
他更想说盛归心就是一条疯狗,早就被国仇家恨逼疯了,理智全无,道理讲不通,章毓卿还是跟盛归心离的越远越好。
亏他这些年对罗丹扬耿耿于怀,都是白费功夫,浪费感情。
章毓卿这么冷心冷肺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罗丹扬?比起人畜无害的罗丹扬,这位和章毓卿从小青梅竹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感情深厚的盛归心才是真正让他提防的对手!
晚风扬起了章毓卿的发丝,她把散落的几根鬓发别到了耳后,她听得懂陆惟的言外之意。
不等陆惟说完,他忽然脸色一变,搂着章毓卿侧身退了几步。
破空声传来,一杆精钢长枪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他的后心。
陆惟险险的避过这一击,两人脚下的瓦片都被这一枪带出的气流击的破裂粉碎,可见来人的杀意。
盛归心收回了钢枪,站在那里,冲章毓卿伸出了手,冷冷的说道:“月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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