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听:“喂,阿贝吗?”
“你好,阿贝在旁边。你是阿贝的爸爸吧?”
“对,你是谁?”
“我是跟着温阿爷来九隆的那个胖姑娘。”
“哦,原来是你啊,给我打电话,是阿贝有事吗?”他知道阿贝不会说话,打电话都是让别人给说话。
文柔道:“现在阿贝奶奶走了,你打算让阿贝怎么办?接他去和你们一起住吗?”
阿贝爸爸立刻否定道:“那不行,阿贝是个傻子,接他来做什么?他不能上学,也不能干活儿,他在城市活不下去。就让他住在老家吧,家里有地,有果木,他随便弄点东西吃,饿不死他的。”
“可是他才十几岁,这是你一个爸爸该说的话吗?以前他可以和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奶奶没了,你作为爸爸,应该负起抚养责任。”
“不是,我负不负抚养责任管你什么事儿?你要是觉得自己道德高尚,你养起阿贝来,阿贝送给你了。”
文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啊,我养就我养,阿贝的户口本呢?”
阿贝爸爸冷笑道:“户口?傻子上什么户口?当初阿贝生下来,不哭不闹,医生做了检查说,可能是个痴傻儿。我给他上什么户口?长大了果然是个痴傻儿,幸亏当初没有上户口,不然还要送他上学,现在国家管的真多,连傻子都要上学!好了,户口没有,人送你了,你带走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阿贝爸爸就挂了电话。
文柔看看阿贝,阿贝正呆呆地盯着文柔手里的手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他亲生父亲的话。
文柔刚想说点什么,阿贝突然从文柔手里拿过手机,重重砸向石头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
摔完手机,阿贝拉起文柔,迈步离开自己家,走向阿兰家。
文柔在思考,阿贝根本没有上户口,怎么给他弄个户口,带他坐火车。
回到阿兰家,村里许多人都在。
大家都在观望阿兰的情况。
文柔感叹小村庄,一个人生病,全村人关注。
好在阿兰的情况已经好转,躺在床上休息,能正常说话,他说自己感觉好多了,身体里不像以前那样,好像有东西在钻来钻去,难受地说不出来。
文柔发现一点,体内没有齐贤寄生的阿兰健谈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木讷。
温阿爷说,阿兰本来就很爱说,只是最近来,不爱说话,他以为是长大了,变内向了,现在看来是受了齐贤的影响。
齐贤会让人不会表达,不想表达,这样它才能在人体内长时间寄生不会被说出来治疗了。
看完阿兰,文柔询问温阿爷,阿贝的户口怎么办?
温阿爷说,这边贫困山区的孩子,家长没有给上户口的情况很常见,让村委会给开个证明,去派出所,就会给上。
村主任也在阿兰家,听说阿贝户口的事情,表示可以立刻回去给阿贝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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