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炫耀：“怎么样，我的水晶花灯好看吧？”

符珠轻轻点了点头，如实道：“好看。”

她看的是那明心火，水一样透明，干净而澄澈，净无瑕秽。

云檀很是高兴，她难得大方：“那我送你一盏好了。”

反正她还有很多。

当然最根本的一点还是，云檀觉得这火焰的颜色太淡，她应该换下来一些。

云檀上前几步，摘下一盏明心火水晶灯，放到符珠手心，符珠真没想过能从云檀这吝啬鬼的手里拿到东西，她有些意外。

云檀迟迟没有松开灯身，她眼睛眨了眨：“我是不是还有东西在你那里？”

符珠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是秋蝉羽？”

她想起来，离开梦渊秘境的时候，她是带走了云檀的一匣子东西，难怪当时她取不出来秋蝉羽，原来是云檀，一直护着。

很符合她小气的风格。

符珠将匣子还给云檀，后者数了数里面的秋蝉羽数量，脸上露出笑意。

她捻起一片透明蝉羽，偏头问道：“你们叫它秋蝉羽？”

梦渊秘境出现的时间较晚，渚微没有参加过，但也知道宗门内的“猎秋”。

秘境中的秋蝉羽是带不出来的，接触空气，就会化为无痕，可云檀手里的秋蝉羽，没有消失。

渚微和符珠心里，都有疑问，符珠问道：“它究竟是什么？”

“是心念。”

“那些妖物，是心念中恶的外显，斩了恶妖，便是善念，所以它能修补秘境的裂缝，关住这些恶。”

云檀转动着秋蝉羽，随口回答了符珠的问题，三言两语，将梦渊秘境中妖物的本质，也揭露出来。

渚微嘴唇有点干，她没想过，真相会是这样。那梦渊秘境的本质又是什么，仙人识海吗？

符珠追问道：“它们是谁的心念？”

云檀摇了摇脑袋，很认真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手拿心念，而不散去，符珠猜想，其间必有关联。

她没有继续探究，话头一转：“约素怎么样了？”

“没死。”云檀抬手指了个方向，水晶珠帘微微晃动，隔绝视线，寒玉床上，少女双眼闭合，神情放松，气息很缓，宛若龟息。

“不过你想救活她，那太难了。”云檀又补充道。

符珠看向华衣，她点了点头，证明云檀所言非虚。

“华衣前辈，如何才能救约素，请您提点。”

渚微往后一步，躬身行了个大礼。华衣受着，她往珠帘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说道：“要许多天材地宝。”

“无论什么宝物，照影山和枕山，都会去寻来。”渚微神色坚定。

云檀插嘴一句：“月魄你们也能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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