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于证已知。”
听了教授之言,一旁的学子问道:“先生,为何言书道在于求未知。”
教授笑了笑,执笔在桌案上划了两道横。
章越看了简直如两道平行线一般,而其他众学生也是啧啧称奇。
教授道:“这横看得再如何直,但也有不直之处,就如同我再写一万个横,也仍有不直之处,但汝等以为吾之第一万笔与第一笔比之,有进益否?”
“此精益求精也!弟子受教了。”众人皆是答道。
章越点了点头,想着下半句‘经道证已知’,这就是读书读经在于明心见性。
学生再度向教授请教,教授仍对章越道:“你非吾族学弟子,吾不能教汝学书,但我这有一篇蔡邕所著的《九势》,你回去仔细看,从中揣摩用笔执笔之法。”
说着教授从贴身衣襟里取了一张纸片递给章越。
章越双手捧来接过。
这一次他动容了,教授虽对己严厉,但真把自己当学生来教。
“学生谢过先生!”章越当即躬身行了大礼。
教授见此欣然地点了点头,而一旁章衡于这一幕也是看在眼底。
晚饭过后,月下章衡与林希二人并肩而行。
二人又聊了一会北上赴京赶考的事,谈至路途上的事,以及有朝一日及第后的风光进行了一番长谈。
这会二人又暂时放下了彼此的较量之心,成为好友一般。
“上京途中,必是路过杭州一叙,再路经扬州进京。苏杭的美景,早就闻名已久。”
“是啊,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章衡笑了笑,“你倒是好计较,在浦城我尽地主之谊,到了杭州又需招待你一番。”
林希笑道:“子平兄,这么说就气量狭小了,非我所佩服的子平。”
章衡闻言大笑。
林希徐徐道:“既是承了子平招待之情,那我有一番话要吐露与子平兄了。”
“哦?子中请说。”
林希道:“子平,这章三郎能在一个多月即将书法练至如此,可见是位异人,不可小看啊。”
章衡笑而不语。
林希道:“不过我早知子平对他似青眼相看。”
章衡失笑道:“子中错了,错了。”
林希道:“如何错了?子平兄难道以为我看不出么?”
章衡笑道:“子中错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对章越另眼相看,非因他而是他的二兄。”
“哦?章二郎?”林希目光闪闪了道,“如此人物为何没听子平提及?莫非他此刻不在此处?他省之考生?”
章衡道:“之前出了些变故,故不在建州。而今我也得到他的消息,今科省试时子平兄就会见到了。”
林希道:“子平兄目光极高,能入你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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