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论都交给我,一会念到尔等名字即上堂来。”
章越等人都将记载着史策的卷子交上了。
不久先师堂里,开始依次叫名字。以三人一波陆续进入先师堂,进去后过了一刻多钟的功夫,即是离开。
从早上等到中午,对于习惯了吃点心的章越而言,此刻有些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郭林将带着的炊饼分给章越与何七吃。
众人嚼了几口,即听到学官喊道:“浦城县学章越,郭林,何必行!”
三人一时手忙脚乱,边收拾边吞咽下炊饼,然后一并走进先师堂。
至此后,但见上首摆着数条长案,分别坐着是州学学正,助教,直讲。坐在正中的必是州学李学正,至于孙助教也有在场。
众人一边过目着三人策论。
一旁自有人道:“若州学举去国子监,当离乡永寓京师,这等背井离乡,辞别家人之苦,你们可受得?不必即刻答我,你们自己好好思量一二。”
片刻后,此人问道:“可想好了?”
三人一并道:“为求学明圣道,不敢辞苦。”
此人点了点头道:“辛苦是一,路途艰辛是二,从建州至汴京,南京皆是千里迢迢,而且道路不宁,时有群盗出没,一不小心即丢了性命。若到了汴京,南京,若考不取国子监,还得再返回建州,不仅白费功夫,还得遭此颠沛流离。”
“此中你们可细想一二,不必着急答我。”
宋朝得治安确实不太行。
朝臣上疏有云,自西鄙(西夏)用兵以来,物力穷困,人心怨怼,朝廷又不能安抚,以至于群盗蜂起,入州城打劫者,三四州。盗贼以小和大,以至于成巨盗之势。
盗贼连防御森严州城都敢公然打劫,还有什么不敢的,更何况路途上的行人。
有钱有势的人家,请了家丁护卫尚不敢言周全,又何况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难怪章衡拼命练射箭,原来不是锻炼身体,而是路上保命。
从汴京至浦城,此间路程几千里,万一考不中了,还得再返回。
想到这里,章越确有几分担忧。
“你们可愿往?”
“愿往!”章越不约而同地答道。
看来大家的心思都是一般,尽管机会渺茫,但还是得拼一拼。
见三人如此回答,堂上的李学正倒是笑了笑道:“你们别问了,仗剑游学千里,此乃汉唐之士也,如今怎不如古人呢。”
何七神色一动出首言道:“学正所言极是,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游学即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学生正有此志。”
章越心道,何七表露得如此急迫,当然是可以博考官眼球,但也是有坏处的。若碰了喜规矩的考官,如此反而不妙。
不过眼下倒是没人相责。
李学正点点头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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