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离去。
“阿胤叔啊,痛痛痛。”赵云圳在赵胤的手里又踢又打,奶凶奶凶地吼叫:“你不拿本宫当太子,本宫要治你的罪。”
“你再胡闹——”赵胤停下脚步,“阿黄。”
“汪汪——”
狗叫声,孩子的叫声,渐渐远去。
时雍看一眼孙正业,“孙老,告辞。”
“且慢。”孙正业让小顺打开药箱,态度不可谓不诚,“把伤口处理好再走不迟。”
时雍皱眉:“我没钱。”
孙正业笑出了一脸褶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又笑呵呵地问:“老儿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小娘子。“
时雍坐回杌子上,“您请讲。”
“你为大都督针灸之后,腿疾有明显好转,这几日为何又严重起来?”
因为阿拾死了啊。
时雍叹口气,“许是我为大人的腿疾太过忧思,心神不宁,没行好针吧。”
“针灸一途,确实忌讳气躁。”孙正业点点头,一面为她疗伤一面老生常谈,“待小娘子痊愈,为大都督施针时,老儿可否在旁一观?”
时雍笑了笑。
孙正业被她看得不自在,轻咳,“老儿绝不偷师学艺。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儿孙不才,没有一个能成气候的,学了也是无用。老儿只是遗憾呐,老祖宗说,针灸可治百病,只可惜好些神奇的针灸之法都已失传。老儿就是想看看小娘子这祖传神针。”
时雍见他神情严肃,这般岁数了说起来仍是双眼生光,实在不忍心拒绝。
“我答应你。不过有条件。”
孙正业看出这小娘子不是善茬,捋起胡子就是一笑。
“你说。”
“您先教我。”
孙正业愣住,心中突感不妙,这是被利用了?
……
水洗巷张捕快家一夜灭门的事,在京师城被传得沸沸扬扬。
张家女眷验尸时稳婆刘大娘在旁协助,这婆子嘴碎把事都说了出去,一条诡异的死蛇在赤身的小姐床上发现很快便传扬出去,百姓毛骨悚然,不免又添了些妖魔鬼怪的香艳说法。
有人说张小姐与蛇精相好,又要转嫁刘家二郎,便惹恼了蛇精大人,误了全家性命。
也有消息更灵通的人说,是兀良汗人致造的惨案,为的是让大晏京师不安,给朝廷施压。
又说,兀良汗新汗王阿木巴图早就想撕毁老汗王和先帝订立的永不相犯的盟约,多年前便派了探子秘密潜入京师,买通关节,将人员布置在京中各处,锦衣卫最近正疯了似的搜查兀良汗耳目。
一时间,众说纷纭。
京师如同一锅滚烫的沸水,人心惶惶。
时雍听了两耳朵有的没的,去水洗巷转了一圈,和娴娘说了几句话,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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