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知道。
以前常喝。
时雍望着天顶。
周明生缓了缓语气,“快来吃。你看,我娘还给你做了肉呢。”
现下世道不好,周明生家里半个月不见荤腥了,他老娘平素极是节俭,却特地打了二两肉做菜,他想想有些气不过,眉不是眉眼不是眼地瞪着时雍,先给自个儿倒了一碗酒下肚,喝完脸都红了。
“阿拾你是不是傻?”
时雍挑挑眉,懒洋洋看他发疯。
周明生挠了挠头,一阵叹气,“你喜欢姓谢那小子什么?文绉绉的酸样儿,一拳头下去屁都打不出一个。要说长相,他有我长得俊吗?咱衙门里的捕快,哪一个拉出去不比他更像个爷儿?”
时雍看着他竖起如大刀般的眉头,一本正经摇头。
“没你帅。”
“可不?”周明生满意了,盘腿坐着地上,将倒满的米酒递给她一碗,“你说说你,实在嫁不掉,我,我反正我也没有娶妻,勉为其难收了你又不是不成。你何必做贱自己去招惹他呢?”
“……”
时雍按住脑袋,皱眉看着他。
“周大头,你家有镜子么?”
周明生一愣,“有又怎的,没有怎的?”
时雍翻翻眼皮,“多照几回,你就说不出这醉话了。”
周明生大腿一拍,眉横了起来,“你敢嫌我?”
时雍吃两口菜,慵懒地躺在干草上,朝他摆了摆手,“不送。”
“你,你……”周明生原本有些生气,可是借由灯火仔细看去,发现时雍眉头锁死,脸色苍白,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入了夜,头就闷痛难忍,时雍后悔白天没让孙正业给把个脉。
她慢慢地摆手,弯起眼角瞥他。
“我不想浪费你的酒菜,带回去跟大娘吃吧。”
“我们家有的是,别废话。快吃!”
周明生看她一动不动,又猜疑地问:“阿拾,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太怕?”
“进过诏狱的人,还怕什么?”
这话不假。
可时雍说的是自己,周明生理解的是阿拾。
周明生点点头,“这就对了。没杀人怕什么……”
“这里不会有老鼠吧?”时雍冷不丁打断他,突然坐起来,看了看阴暗的角落,抱起双臂凉飕飕地说。
“周大头,你帮我做件事。”
周明生被她阴恻恻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
时雍朝他勾手指头,周明生慢慢凑近。
“什么呀?”
时雍挨着牢门跟他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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