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宋阿拾在胡说八道的,她喜欢我,一心想嫁给我,我不肯同意,她就诬蔑我——张芸儿死,死无对证,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一个死无对证。
“谢放,带回去!”赵胤拂了拂衣袖,调头就走。
这个“惊喜”来得突然,谢放怔了片刻才去拿人。
“大人啦,我儿子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带走他呀。”
谢母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和宋阿拾纠缠不清,早把儿子带走多好?
谢家人又哭又闹,
堂上乱成了一锅粥。
谢放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谢夫人,只是带令郎回去问话,即便张芸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令郎的……只要他与张家血案无关,很快就回来了。”
谢母抱住谢再衡不放,高声哭喊。
“人都死了!是不是他的哪个说得清?谁知你们会不会屈打成招,草菅人命?我儿就要成亲了,我儿是广武侯的女婿,我儿不能去诏狱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拖走!”
谢放挥挥手,两个锦衣郎一左一右押了谢再衡就走。
“儿啦!我的儿啦!”
谢母当场晕死过去。
乌烟瘴气的内衙终于安静。
死去的张芸儿身怀有孕,孩子爹是谢再衡。
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师都会知道这个消息,侯府也会知道……
谢再衡走到门口,脚步停了停,回头深深看了时雍一眼,牙齿紧咬。
时雍半个眼神都不给他,提着裙子从满是怨恨的谢家人身边绕开,看着赵胤的背影追过去。
“大都督,等等我。”
这一声喊得动情,瞄着谢家人恨透了她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不过,在堂上装腔作势,无非是仗着赵胤需要她疗伤,不会轻易杀她罢了。正如赵胤所说,在他容忍的范围内,不会掉了小命。
但这个限度,时雍并不十分确定。因此,追到门口,见赵胤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她还是有点心虚。
“大人,我还有要事禀报。”站在马车下,时雍看着安静的车帷。
漆黑的马车静静而立,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时雍腿都站麻了,正想找个台阶下,赵胤冰冷的声音落下。
“上来说。”
------题外话------
上车啦,滴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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