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杀气笼罩马车,她打个喷嚏。
狠!
和女人抢毯子,赵胤此人当真毫无人性。
时雍心里唾弃他,脸上却老实得紧。
“我冷。以为大人不需要,就想借用借用……”
话没说完,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她的胳膊,时雍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跌坐在地上。
更准确说,是跌坐在赵胤的脚边。
“大人?”
时雍仰起头,还没有看清赵胤的脸,眼前黑影一闪,那条毯子从头落下,将她整个人盖住。可怜的她,坐在地板上,像条小狗似的,想要取暖,就只能靠着他的猪蹄。
时雍真想砍了这只讨厌的腿。
“不老实,本座宰了你。”
“……”不会又猜到她想砍他了吧?
时雍觉得这人有些可怕!
算了,山中秋凉,降温时实在太冷。
“民女老实,可老实了。”
……
一路安静。
马车到达井庐时天色已暗沉下来。
时雍下车的时候,发现谢放、杨斐和朱九几个近卫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古怪,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是坐了大都督的马车,让他们另眼相看啦?
时雍并不排斥狐假虎威,能仗势欺人那就更好不过了。
她笑笑,负手进门。
赵胤去给宝音长公主请安,时雍准备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去找孙正业说明情况。
哪料,刚到西厢房的檐下,就听到嗤的一声轻笑。
时雍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人。
猛一抬头,果然看到一个白衣翩然精致俊美的男子懒洋洋坐在房顶上,薄情的双眼微微弯起,似有星光。
这是什么毛病?
时雍看着白马扶舟,“屋顶上有黄金吗?”
白马扶舟不答,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和赵无乩什么关系?”
很温和的语气,却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张狂和质疑。
时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马扶舟道:“你欠我一条命。”
时雍笑:“你命丢哪儿?我帮你找?”
白马扶舟轻摩着他受伤的肩膀,皱眉眼巴巴看她:“你昨日伤了我。”
时雍哦一声,点头:“下来,我帮你治。”
“我缺医少药吗?用你治?”白马扶舟轻哼一声,身子突然从屋脊滑下来,像一片落叶,轻盈飘逸,直接落到时雍的面前,动作行云流水,很是好看。
时雍速度极快地避开,退后两步,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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