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也敢在咱家面前放肆?来人啦,给咱家拿下。”
东缉事厂又称东厂,与锦衣卫合称厂卫,也是监察机关和特务机关,直接受皇帝统领,还有监视锦衣卫的功能。
若说这偌大的京师,哪里能脱离锦衣卫的眼线,那就非东厂莫属了。
宋长贵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心里埋怨女儿惹事,又怕她闹出大事,娄公公话没说完,他扑嗵一声就跪了。
“厂公大人恕罪,小女年幼不晓事理,小的愿代小女受罚。”
“滚开,老虔狗。”
娄宝全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见求饶?
他一脚踢开宋长贵,气咻咻地指着时雍,尖利地喝骂:“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拿下这女贼子,等咱家禀明陛下,任她是谁的人,也断不敢再为非所歹,闹事行凶。”
几个缉事冲上来就要拿人,宋家几口全吓住了,宋香嘴唇发抖,宋鸿更是哇啦哇啦的哭,倒是王氏奋勇地堵在时雍面前,撒泼打滚地叫骂“杀人了,杀人了。”
时雍冷笑,不见半分紧张,拨开王氏的肩膀,对着第一个冲上来的缉事就是重重一脚。
“别吓着小孩子!”
她这一动手,在桌子底下观望许久的大黑嗷呜一声就冲了出去。这狗子很精灵,它也不找别人麻烦,直接扑向娄公公,一脑袋撞上去,张大嘴“呜”一声,咬一口他的裆部,拔腿就冲出店门。
娄公公瞪大眼,猛地夹起了腿捂住裆,痛得脸色发白,声音颤抖。
“快!快……打死那条……狗!”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来扶着杂家,哎哟,哎哟。”
娄宝全人前失态,疼痛难忍地在两个小太监搀扶下出了门。
东厂番役们见状,上前就要拿人。魏州和杨斐一看情况不对,也都拔出刀来,严阵以待。
“谁敢上来?”杨斐像炸毛的关公,恶狠狠地挡在时雍面前,冷声冷气地吼:“东厂这是连大都督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东厂虽说有监督锦衣卫的职能,可赵胤不仅仅是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五军都督府是大晏最高军事机构,统领兵权。
说到底,娄宝全只是个阉人,权势来自媚颜曲膝,一脸奴才相,即使东厂势大,在锦衣卫这些男儿们眼里,也是瞧不上他的。
“杨大哥不必生气。”时雍今儿对杨斐多了几分笑容,轻轻按下他出鞘的腰刀。
“何苦为了这点小事让大都督难做?行,得月楼不是要找个讲理的地方吗?我看东厂就挺好。你先带人回去歇着,我自当无碍……”
“阿拾!?”杨斐难得严肃的拉着脸,怕她年纪小不懂得东厂的厉害,皱了下眉头,努嘴,“闪边上去。爷们儿未必会怕这些没卵蛋的阉货?”
时雍看一眼白马扶舟,忍不住想笑。
她拍了拍杨斐的胳膊,径直走到白马扶舟面前,衣裙微翻,竟有几分婀娜之态,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温婉了几分。
“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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