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个异类,伤疤没好就忘了痛,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叫她前去,每次扎到一半他又把她撵走,时雍屡屡被警告小命不保,又屡屡毫法无损的走出无乩馆。
不过,时雍不敢大意。
狼来了的故事耳熟能详。
万一哪天他就说成真的了呢。
她得把握好度。
既要让赵胤难受,又确实能缓解他的病情,让他舍不得杀她。
两人的相处十分诡异,这让赵胤身边的人都直呼受不了。整日里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生怕成了阿拾的替罪羊。
杨斐那日挨了二十军棍,虽是谢放执行,给他放了水,没有打出伤来,可他仍是心有余悸,但凡阿拾来就不近前伺候,看上去倒也学乖了。
不过,腿不贱了,还是免不了嘴贱。
这日时雍一走,他就凑上去问谢放。
“你说爷为什么还不宰了他?”
谢放扭头,一言难尽地看着。
杨斐眯起眼手肘他一下,“说话啊?你看不出爷不对劲吗?”
谢放松口气,觉得孺子也并非不开窍,总算看出点什么了。
哪料,杨斐神秘地“嘿”了一声,抬起胳膊理理袖子,就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依我看,爷这心里定然是厌恶极了她,说宰又不宰,也是出于无奈。谁让她会这一套针灸之术呢?等爷的腿好了,或是孙老学会了,阿拾就无用了。到时候……嘿嘿,你说,阿拾会是个什么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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