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说道:“平安……”
“奴婢在。”小宦官哆哆嗦嗦的说。
“在宫里,找靠山要找本宫这样的,才能活命,你知道吗?”
张永经上次吴宽的事,对太子已经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所以听了这话反而觉得对。秋云是不管这些的,听了就当没听到。
这话其实刘瑾听了会觉得刺耳,
但刘瑾已经被暂时驯服,所以朱厚照说起来也无顾忌。
“奴婢糊涂!以前不懂这些,只知道听命行事。请殿下饶了奴婢,以后殿下就是奴婢的天,奴婢一定桩桩件件都听殿下的。”平安说起来有哭腔,其实也是可怜。
从他的角度来说,他能怎么办呢?
在这紫禁城里,他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哪天死了也是死于权力相斗时的波浪。
正如朱厚照要压刘瑾一样,这是东宫权力演变导致了他的下场。
“按理说,你不交代,本宫应该取你性命,不过你嘴巴紧倒也算个优点。本宫这里,确实有一件要交代于你,这事儿不容易,完成之后我会让张永送你出宫,去别的地方……等日后……日后我再调你回来。”
他想得等到他登基的时候。
平安这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以头杵地,向死而生,“请殿下示下!”
朱厚照把张永召了过来,然后在他耳边低声嘱咐,
张永身子一紧,
若是以前的刘瑾说不定还会露出很好奇的神色,现在……还是一张死鱼脸。
“殿下……这样的话……”
“去吧,交代他。”
张永面容很紧肃,叫平安看了也是一慌,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办完了我还能活吗?
……
……
午后,朱厚照去陪了一下自己的父皇。
弘治皇帝每日辛苦的很,本来只有早朝,后来大臣建议要么再加个午朝,好嘛,那就再加个午朝。
下午,大约三四点钟的时候,才能得一会儿空。
从乾清宫回来的时候,他正好看到王鏊在东宫等自己。
朱厚照心中一喜,过去行了个礼,“王先生。”
“臣,见过殿下。”
上次在乾清宫,王鏊本来也是和吴宽一起,想要奏请皇帝对太子出宫微服之事有个说法。
只不过他看得多说的少。
王鏊这个人,到底还是纯粹一些,皇太子当时说了很多为百姓的话,所以他始终无法不认可这样的太子。
但说到底,也有几日没来了,相互之间好像有些尴尬的氛围。
至少王鏊是这么觉得,
当然,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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