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找了本宫的麻烦,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干的那些事,那是要绝我们朱家的后啊!将来埋葬我朱家的坟,那也有你李广的功劳!”
皇太子语速不快,可句句诛心,如一把刀插在心上!
“殿下!奴婢绝无此念!”李广实在不敢在继续听下去了,“奴婢平时是贪财了些,可于大忠大义之上还是绝不会昏聩至此的!殿下所说的可是谋反大罪!奴婢深受皇恩,是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心思的!请殿下明鉴!”
“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心思?”朱厚照把手里的书直接砸向他,声音提高了些:“那你自己说说!你贪墨的银子抵得过多少小民之家一年的花销!天下的财富就这么多,你多占一些,百姓便少一些,百姓要是没得吃没得喝,他们就会揭竿而起,让我老朱家死无葬身之地!这和谋反有什么两样?!你就是这样报答皇恩的吗!”
李广砰砰磕头,“殿下,奴婢是猪油蒙了心,贪财了些。实在是……实在是小的时候穷怕了!不过,奴婢愿意将这些银子都交出来,献给殿下,只求殿下能救下奴婢一命!奴婢,不想死啊……”
说到最后,他竟也哭了起来。
呼啦啦的眼泪在那张老脸上纵横,难看的很,
但是一想到他所作所为,便更加觉得生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宫是储君,是父皇唯一的子嗣,何时缺过你那几两银子?!但本宫就是要你的钱,不是本宫贪财、爱财,是为了天下百姓!”
“照理来说,杀了你,抄了家也就是了,银子自然挖得出来。可父皇信你颇深,无论大臣上什么样的奏疏,他都不相信你有那样的罪孽。父皇是贤名在外的中兴之主,现在若是在你那里搜到了漫山的银子,天下臣民怎么看待父皇?到那时,我大明的脸面何在?大明的体统何在?!传出去,父皇就是个昏君呐!你给我听着!那些贪墨的银子,你给我一份不少的交出来!即便是这样,你也是万死难辞其咎!”
前面的平静,到此时的激烈,朱厚照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是指着这个老家伙的鼻子破口大骂!
动静大到惹得外面张永都带了几个东厂蕃子靠近了大殿,好家伙,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殿下……”人到这个时候,面临死亡的威胁,平日里再冷静的人也绷不住了。
而且皇太子的话不仅仅是在论罪,还是在论情,他李广与皇帝的情。
皇帝待他如何,他自己是清楚的,他自己干了什么他自己也是清楚的。
“殿下,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千万罪责,都在老奴之身,只求殿下勿要将这些告之皇爷,皇爷是千年来难得的仁厚君主,老奴亦不愿他伤心悲痛……”李广这话是真哭着说出来的。
朱厚照不管他是真的心有愧疚的哭了,还是表演的哭的,
他也不在乎,他要见到银子,而且要见到很多的银子。
到此处,他也沉默了很久,做出很煎熬纠结的样子,“…算了,还是那句话。本宫不会叫文臣杀了你的。杀了你,父皇说不得要伤心一阵…”
李广听了这话忽然升起了生的希望。殿下为了大局要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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