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儿来了。」弘治皇帝有些着急忙慌,「你快过来,和朕一起想想,这事儿该如何办?」
一封奏疏塞在他的手上。
弘治皇帝气鼓鼓的闷着头,等着儿子把奏疏翻完,说:「照儿,你教父皇一招,这次要怎么应对这些大臣?最好再像你每次那样,气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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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完后把奏疏摊放在一旁,稍作思考,说道:「父皇可记得当初被排到青州的任知府的杨廷和?」
「有点儿印象,怎么了?」
「二月时,他曾到东宫拜见过儿臣。说的是他的上司山东按察使齐宽,强占百姓之田的罪行。儿臣已给了他话,叫他必须叮咬这个齐宽,若有事,东宫来担。想来,再过些日子也该有信来了。」
弘治皇帝也不介意,「他是你
的人。你既已交代他,让他照做即可。这和此事有何干系?」
「父皇,齐宽之事已令许多百姓无家可归。土地田亩……不能轻易赏赐啊。」
他是要孝顺,但不是事事都顺着弘治的意思来。
就像父母爱子女,但不能什么都依着,那就不叫正常的爱。
有些事,朱厚照他是有立场的,哪怕是弘治这个皇帝都反对,那他也要按照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路来走。
反正你也不会叫我不当这个太子,怕什么?
倒是对弘治来说,有些难以接受,「这……朕本来是叫你过来,商量看看怎么能叫大臣们同意的。你怎么……你怎么还反对?」
「父皇,儿臣从未想过要气那些大臣。」
这是多么无聊的想法才会得出这种结论,他每一次的争斗那背后都是有他的政治目的的。国家大事,怎么会和出气不出气扯到一起。
「其实,儿臣与先生们接触以来,发现不少人其实是忧国忧民的,他们能够发现国家和朝廷的弊端。只不过问题是,他们经常把这些弊端归结于是我们父子二人,要么铺张了,要么德行不够了,要么又错信了什么女干臣了。殊不知,臣子之中有太多像齐宽这样的人,他们一样在欺民。」
「父皇,百姓无田是活不下去的。祖宗也说过,民不可欺。咱们就是顾念亲情,也不能夺了百姓的田。天下的田地就这么点,可各地藩王却越来越多,都给了他们,百姓怎么办?」
其实道理弘治都懂,不然不会成为文臣称颂的中兴之主。
但他就是爱护短。这是他对待家人的柔软之处。
「不过是几百顷的土地,若不从二王所请,只怕他们会有所怨言,祖宗地下有知,也会说是朕……没有照顾好他们。」
朱厚照真是不理解了,「他们怎么能有怨言?那么大的国家,都是父皇在辛苦担着,现在朝廷是年年要赈灾,边关是年年要打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本就该削减花费,体谅父皇。好,哪怕他们不削减,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多要土地?开了口若是不满足,还要有怨言?这样的人岂不是不忠不孝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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