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鬼神神差地大声道:“我知道殿下此刻能看见!”
闻言,夜翊珩手上用了丝力道,嗓音凉薄:“何以得见?”
心跳忽地变乱,黎语颜尽量稳定心绪,重复了一遍:“你能看见,至少此刻能。”
“伱可知就凭你这话,孤便可定你诬陷之罪,届时你进大理寺,必将死无全尸。”
听他这么说,黎语颜反而平静下来:“在东宫行走如常人,可用熟悉为借口。珍宝楼,殿下除非天天去,才能熟悉。那是买女人首饰之地方,殿下身份摆着,不能天天去,那便只有一个缘故你能瞧见。”
“你很大胆,亦很聪明。”夜翊珩卸了手上力道。
是这女人轻易能激怒他,害他在她面前失了分寸,才会连平日最寻常的注意都忘了?
不可能,绝无可能!
她无非是个平平常常的女人罢了!
黎语颜盯着他眼前的白纱:“殿下必定看过名医无数,整个天晟都知殿下失明,却尚未有人有所怀疑,可见殿下确有眼疾。”
夜翊珩白纱下的眼与她那双清澈的眼对视良久,不可否认,她的眼极美。
好似九天银河落入其间,星辉萦绕,熠熠生辉地让他心惊。
他主动收了在她脖颈上的手,垂眸道:“你且说你的结论,倘若真的说对,孤这次饶了你。”
结合自己之前的试探,黎语颜大胆猜测:“臣女断定殿下的眼疾乃间歇性发作,如今恰好是能瞧见的时间段,殿下认为臣女猜得可对?”
“你如此聪慧,亦如此蠢笨。”夜翊珩勾唇一笑,“你可知,知晓孤的秘密,孤断不能将你留于世上!”
黎语颜惊愕,她怎么没想到这层面,忙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臣女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字!若是透露半字,殿下再取我小命亦不迟。”
见他不理,她立即补充:“更何况,臣女一人之言,无人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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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
恒瑗长公主夜瑗见自己儿子两日未回侯府,心下着急,便亲自来了酒楼。
这时的季清羽正在酒楼内的院子里,优哉游哉地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手中把玩着玉佩。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禁让夜瑗皱了眉:“那姑娘你有去查么?”
“母亲说的什么话,谁人都可以查,李语不能查。”季清羽并未起身,只是旋转玉佩的动作愈发快了些。
夜瑗在他身旁凳子上坐下:“为何?”
“那是儿子看上的女人,若是贸然查了她,伤了彼此的情分,便是对她不尊重。”
若是她想表明身份,当初她要地形图时,可以明说了。
既然没说,便是她有自己的考量。
微顿一下,季清羽又道:“儿子这两日就在酒楼,她若来了,儿子第一时间就能见到,届时跟她挑明,顺道将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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