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严静宇就辞了锰矿的工作,不知所踪。
严邦国胆战惊心地如实交代,案发当天他也不知道严静宇在哪里,他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静宇了。严静宇不顾他的阻拦,坚决辞职,父子二人因此大吵一架,之后严静宇离家出走,迄今为止都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胡志生对严邦国的话不置可否,一转头就派人对严邦国进行全程监视,还在他家的电话里安装了窃听器。
胡志生认为,即便严邦国所说属实,但严邦国和警方一样,也在怀疑严静宇参与了抢劫,严静宇一旦和家里联系,严邦国很可能就会向他示警:警方怀疑到咱们家了,你快跑,别回来。
在对严邦国进行秘密监视的同时,胡志生也立即安排人在全城范围内搜查严静宇的下落。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堰城群众的骂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这两条线索的出现,终于让胡志生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落水的狗,终于把头伸出水面,舒舒服服地舒了一口气。
但这条落水的狗还没有上岸。
郝仁这个名字很快就被警局内所有人熟知。胡志生不敢怠慢,登上警车向郝仁家进发。
堰城郊外的小村庄,绿意盎然的田野、蜿蜒流淌的溪水、古朴幽静的乡间小道,每一处都散发着宁静与和谐。
一栋漂亮的砖瓦房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一个瘦巴巴的老汉正在屋前空地上剁猪草,一帮身着绿衣、来势汹汹的警察突然将这栋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老汉举目一看,浑身上下便忍不住打哆嗦。
堂屋的墙壁上,贴满了武术比赛的奖状,获奖者的名字都是郝仁。
此外,胡志生还看到了一张照片。一个右眼戴着眼罩的年轻小伙,勾肩搭背地和另一个年轻人靠在一起,二人不但在感情上看起来相当不错,就连相貌上也有几分相似。
一问之后,果然确认了这二人就是一对亲兄弟,大的是郝仁,小的叫郝义。
郝仁的胳膊上的确有个龙纹身的图案。胡志生特意让人找来一个放大镜,通过放大镜仔细看了又看,终于确定它和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独眼和纹身都能匹配上,死掉的那一名劫匪毫无疑问就是郝仁。
胡志生向郝老汉通报了郝仁的死讯。郝老汉哀嚎几声,却很快就擦干眼泪,然后蹲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一言不发。这让胡志生摸不准郝老汉到底是一下就悲伤完了,还是悲伤到了极致,进入了“大悲无言”的状态。
胡志生向郝老汉询问郝仁平时都和什么人打交道,身边有什么关系很亲近的朋友,郝老汉却都一个劲儿摇头:“不清楚,不知道,不了解,别问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郝老汉难道真就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郝老汉躲躲闪闪的眼神,胡志生愈发怀疑,郝老汉肯定故意隐瞒了什么,但他不愿意配合,胡志生一时之间也不能拿他怎样,心里却在盘算郝老汉为什么不愿意配合。
这时,在附近走访的办案警员向胡志生报告:郝仁郝义这两兄弟平时干什么都形影不离,但他们长大后就很少和同村的年轻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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