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刀”。
“一个庶出的、不受待见的女儿,遇到了这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名声尽毁。却没被家族厌弃。
还能自由出入门户、夜不归宿,这不奇怪吗?
是吕父很开明?很大度?还是吕茶对于她父亲来说、很有用?有用在哪里?用处是什么?总不能是她去家祠的祭拜、就会让吕氏祖先们显灵吧?
窦婷出事的地点在哪里?
唯一的人证安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在窦婷死前与死后、安芹可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窦婷现在的尸骨在哪里?窦府、杜家所有人都葬在了哪里?
杜玉娥执意要追究吕茶、却对婆家和娘家人的死亡、没有追究到底吗?
两家人都死完了,为什么独独留下个让吕茶烦躁不已的杜玉娥?
吕茶能对窦婷的坟、墓、尸骨做出那么多恶心的事情、能四处去澄清世人对其的误会,却独独放过了杜玉娥?
是整她、但都没有整死。难道现在孤孤单单的杜玉娥很难对付?
谁在为杜玉娥提供支持和保护?
还有韦谱,平素为人如何?性情如何?
这些问题不弄清楚、就很难为此案下一个定论。”
狄映一连串地问完,起身就道:“你们继续去探听。尤其是吕茶其人的行为要具体掌握。彭凉,你跟我去见见杜玉娥。”
说完,刚抬脚,就被彭凉给扯住了衣摆。
“大人,子时了。”
狄映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夜色已如浓墨一般。
他摸摸鼻子,摆摆手道:“……行吧,大家都赶紧洗洗歇下吧,等天亮了再说。”
可这么多问题摆在这儿,谁又能真正睡得踏实呢?
就算勉强睡着了、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线团子。
狄映倒是没有梦见线团子,而是梦见在整理线头。总感觉:全是线头、又全扯不到尽头。
早上起来的时候,脑门上的血管、都还在一跳一跳地疼。
……
而划着小船、进入藕荷深处的杜玉娥,也同样因为一夜没有安睡、精神有些萎靡。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
一闭眼、就总是会听到女儿婷婷的哭喊声:“娘,我好疼,婷婷好疼,娘您救救我、救救女儿。”
可她没能救得了女儿,更没法替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还要常常面对那些羞辱、伤害;铺天盖地的谩骂、诘责、诋毁和厌弃。
杜玉娥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得了多久。
她只想活着、活到能告慰女儿的那一刻。
这是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大荷塘。
是以前她和夫君、和儿女们经常会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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