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永历十八年,而是崇祯十五年,王五也必然是向明朝吹响进攻号角的求活者之一。
诚如那个中年民夫所说,明军来了他们种地纳粮,清军来了一样种地纳粮,不管是明军还是清军都不会让他们的生活得到质的改变,依旧是做牛做马。
既然如此,凭什么要他们牺牲?
又凭什么不让他们像狗一样活着?
如果说他们是汉奸,那大江南北那千千万万在清廷治下留了辫子的百姓又是什么?
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王五的祖宗?
想到这里,王五忍不住自嘲一笑。
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吧!
有的人选择站着死,有的人选择跪着活。
是生还是死,本就是人最大的自由。
如果连这一点都要剥夺,王五不知道自己坚持抗清又为的是什么。
有句俗语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放到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是国家,还是家国?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士绅读书人认为先有国后有家,普通百姓却认为先有家才有国。
两种观点,从来是并存,也是针锋相对的。
国没了,哪来家?
家都没了,还要什么国?
辩了几千年,也没个答案。
只看心迹。
王五杀人时从不皱眉,也从不手软,但他不是将大义挂在嘴边的人,也不是动辄叫嚣你不跟我走就去死的人。
他不搞道德绑架,他尊重一切选择。
既然这些民夫认为是坚持抵抗的明军害了他们,如果没有明军他们就能在大清治下安生过日子,不用家破人亡,不用妻离子散,那么王五就没必要带着他们。
他没有时间也不会同这些民夫讲什么天下大势,讲什么家国大义,甚至煽情的宣讲这二十年发生的事情,从而引起这些已经家破人亡的民夫共情,让他们如同打鸡血般吵嚷着要随他大刀王五与鞑子拼到底,为死难亲人报仇什么的。
他只是命释放这些民夫,随便他们去哪。
徐霖对这个命令感到难以接受,劝道:“将军,这帮人没救了,放了他们,他们回头一定会跟鞑子报讯!”
狗剩同瞎子万四也认为应该将这些没卵子的民夫杀了,免得他们给明军造成麻烦。
赵进忠没吭声,但眼神显然在说他不同意这样做。
不管这些民夫是怎么想的,他们都是巫山人,是他赵进忠的老乡。
一家家就剩这么个可怜人,他们也只是替鞑子干活而矣,不是什么死罪。
王五自不会杀这些民夫,这样做同清军有什么区别?
清军没做的事情,他王五领着明军替清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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