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首先喝酒了不能下针,流汗了不能下针,行房之后也不能下针,而元气大伤,气血大虚,也是不能下针的。
这位阿姨明显已经被放化疗搞得身体完全垮了,如此状态根本支撑不了针灸的刺激。
难啊!
陆九见阿姨已经坐好,随即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旁,抓住了她那形如枯槁的双手。
冰冷!
手心带给陆九的感受就是冰冷。
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手心应该有的温度。
而手心冰冷,也代表着心阳不足。
不过这也不奇怪,癌症患者普遍都是心火不行了,更何况这位阿姨还是晚期。
“开车来的?”陆九顺势双手捏住了阿姨的寸关尺。
“嗯。”时子雄道。
“几个小时?”陆九问。
“十多个小时,中途休息了一会。”时子雄道。
陆九瞥了眼他的黑眼圈,心道也是不容易。
“你们都躺那休息会吧,我先把脉看看情况。”陆九道。
“嗯,老婆,时雨,你们先躺会吧,我等会去酒店睡。”时子雄立刻道。
二人闻言,也不推辞,来这一趟,她们照顾的也确实很累,于是便走到医馆内的小床边躺下休息了。
此刻的陆九,也已是将心神彻底沉浸在五脏的对话之中。
“这帮鬼东西为什么怎么都赶不走,烦死了,心火,你快帮忙啊,肺金已经倒了,我这里溃败,大家都得被这些寒邪给整死!”肝木道。
“没用了,它们已经拥有了大本营,我完全无法干涉肺金所在的脏器,只要这里的寒邪不被击溃,就算帮了你,我们也一样会死,别挣扎了。”心火道。
“难道就这么干看着,啥也不管了?”肝木道。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当初如果不是她一直忧虑,整宿整宿的失眠,我也不至于处理不了那么多的负面情绪,而她过度的忧虑也导致了肺金始终处在虚弱状态,原本在最开始,寒邪入侵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将它赶走,可她给我们拖了后腿能有什么办法?一切不过是自找的,既然这样,那就都别活呗!”心火道。
“脾土,你平时不是最能劝的吗,怎么今天一声不吭,出来啊。”肝木道。
“你不也整天嚷嚷着摆烂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积极了?我反正已经被伤透了,她用的那些药已经彻底把我的功能给毁来了大半,现在我已经完全无法正常工作,我兄弟的气也越来越少,既然看不到希望,那还费力干嘛。”脾土道。
“肾水,肾水,你呢,你也不在乎了吗?”肝木道。
“别烦我,等死呢,小精库都没了,还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哼!”肾水道。
这……
不仅心阳不足,连肾精也亏空了,而且胃气似乎也在消散。
已成死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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