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王虽然有足以载入史册的军功,可他却从未骄傲自满过,以往在崇宁帝面前依然谨守一个臣子的本分,在同僚面前也从未居功自傲过,算是一个和善的武将。
可是这一次,萧储南却一改文武百官对他的印象,不过半月,便以强硬的手段制衡了两大国公府,并不再理会钦天监监正的鬼话和后宫的怒气,将阿止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九。
此时,同在陵阳王府教导阿止礼仪的还有郭老太傅,只是老太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可这却丝毫不影响这位老太傅授课。
他清醒时既欣慰又慈爱的教导阿止,糊涂时便将阿止当做他的小殿下,以为是他的小殿下要登基,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只是苦了阿止,每日既要跟李清风学习,又要跟老太傅学习,还要经常听老太傅讲许多他听不懂的话。
难熬,他想英……
这一日,萧储南正在与众人议事,侍卫前来禀告,成国公携子逃往西境。
众人心中一跳,西境是成国公的地盘,一旦他顺利到达西境,势必会有一场战乱,这是要做最后的挣扎了?
萧储南随即和萧祁对视了一眼,后者领会,起身离开。
临江王见状问道,“王爷可是有了对策?”
萧储南笑了一笑,“成国公若是这般轻易屈服我还会有些不安,果然……不过阿辞早有准备,诸位勿担心。”
武将骨子里就有一种桀骜不驯,更何况成国公的长姐贵为当朝太后,这么多年,他自觉高人一等,输了一局,他怎会甘心?
听见萧储南如此说,众人放了心,又继续讨论阿止登基的各种事宜。
而此时,宫里的太后紧捏着手中的一本《庶女传》,冷笑连连,笑着笑着,脸上带了狠意,想不到她都死了,竟还留这下这等麻烦?
她有些咬牙切齿道,“温惠啊温惠,哀家真是小瞧了你……”
只有她知道这庶女传中讲的有些事,当年就只被温惠大长公主撞见过。现在她终于知道温惠大长公主身边消失的那个嬷嬷去做什么了。
即便因为此事会让她名声受损,可那又何?
历史,向来是成功者书写的,只要成国公顺利回到西境,到时候以她的名义带兵进京,这天下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
三月初一。
身在陵阳城的陆筝收到一封阿止亲手写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照着抄的信。
信很简洁:阿止想英,也想姐姐,姐姐带英来京可否?
陆筝嘴角微微抽了抽,怎么看来看去捎带的那个不是阿英而是她?她还不如一只鹰?
考虑再三,吃了一盘又一盘蜜饯,陆筝决定再去一趟京城她就该回无回谷了,不然天一该着急了。
心中有了决定后,陆筝便给天一写了一封信,随后将信绑在阿英的腿上,再三嘱咐它,还指了指方向,“送了信就去京城找我,就是京城的陵阳王府,萧祁在京城的家,路上别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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