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猪晚的鲁道桐,不等东州城门大开,就挑着八十几斤山药球儿,从山上溜了下来,早早地等在了这个小村庄的寨门旁。
一听晨鸡开始啼叫了,他窃喜不已地挑着担儿,往这东州城跑了来。不容易呀,想他这大半个月在山上,都快窝出鸟来了。亏得了单祝同意他下山来探路,不然他非得一个人偷跑下来不可。
趁着恍恍惚惚的守卫还未睡醒,鲁道桐极其顺利地溜进了城里头,比先前跑进清平城还要轻松不少。然而,他在财源坊里摸了大半个时辰,哪里有摸到夏侯元那小子,只见一帮霸刀门子弟在里头又赌又闹的。
“这位老哥,这山药儿一斤多少钱呀?”
“也给我来两斤……”
“这些比东头街那家大多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太酥了。”
“……”往东州城有名的香怡楼这边走没多远,鲁道桐就被三三两两的行人,围着做起了买卖。还真别说,这找人的活不适合他,做小本买卖倒是挺适合他的。
半个时辰不到,他从山上带来的八十几斤山药,就全被买了个空。掂量着兜里这些个钱,鲁道桐怀疑起了自己,究竟是来当绑匪的,还是来当小贩的。
好在,当他走到香怡楼大门前的时候,那些个龟孙才开始驱赶起了,没钱继续玩乐的花花公子们。
“沈姑娘,再陪小爷睡一会儿……呕……好酒好酒……”
被丢到了大街上来的这厮,昨夜里的醉意还没散去呢,就把要往他身旁走过的鲁道桐,当成了香怡楼里的姑娘。
搂着人家的臭脚亲没几下,他就恶心地想要将肚子里的剩菜剩饭给吐出来,岂料挨了鲁道桐一脚踹,不光是吐些苦水,连血都吐了出来。
“咦?不抓个人问一问,咋知道谁是夏侯元嘞?”
不觉得自己一脚踹死了个人,鲁道桐趁着这条街上清醒的行人并不多,跟在其中的一个醉汉,到了这一条巷子里头。
左瞧右望之下,鲁道桐一掌抓了来,将这人摁在了尿泊中,大声地询问道,
“夏侯元那孙子长甚鸟样?还在不在香怡楼里头?”
“夏……夏侯元是谁呀?哦……夏侯元是曹天的儿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打扮得跟个小白脸似的……你要找他……得去后门呀……听说……听说他总喜欢往后门跑……说是挺刺激的……”
这醉汉也不知自己脸上的这些液体,就是他刚撒出来的尿液,一边迷迷糊糊地摸着鲁道桐这络腮胡子,一边似笑非笑地说起了,这么个对于鲁道桐来说特别有用的大事儿。
“果然,俺老鲁办事,也不尽是搞糟。”
暗自窃喜了一番,鲁道桐随手就将这醉汉丢回了尿泊中。他也不要丢在巷口的那担儿了,径直沿着围墙往香怡楼的后门而来。
扑了个空的他,哪里晓得就在他询问那醉汉的时候,夏侯元已经被家丁从后门架走了。
“师傅……老头儿……你昨天答应我,要把剩下的那一式斧法教给我呢。”
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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